溫暖呆愣,辭呈?他要辭去天遠副總一職?
瞧見她僵了的表情,劉牧之開玩笑:“放心,就算辭了,這些年我也賺了不少,即便什麼也不做也能養活我們下半輩子。那些錢都幹淨。”
“怎麼之前?”
“之前不是還沒定數麼。”
溫暖吃驚,心想這段時間他都在忙著些?
劉牧之說:“去北嶺前我就有了那個打算,大伯的事發生太突然,我原本以為……”
原本以為什麼,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事他也曾提過,還以為說說而已。她沒想無聲無息,他竟然把一切都辦妥了。
她問:“奶奶答應嗎。”
“奶奶樂意之極。”
“那……”
“我想休息半年。”他笑著說:“老婆,這半年就得仰仗你了。”
受不了他這溫柔的笑,溫暖拿眼神剜他故意說:“誰說就算不工作我們下半輩子也衣食無憂的,我聽錯了?”
“還真記仇。”
溫暖哼道:“你才知道?”
劉牧之笑,捏著她下巴看著她:“一直都知道。”頓了頓,他又說:“奶奶叫我們過去吃飯。”
溫暖說好。
下午,他們開車去劉老奶奶住處。飯桌上,劉老奶奶說:“你和牧之年紀不小了也該考慮要孩子了。”
溫暖正喝湯,這句話聽得她抖了一下。
劉牧之下意識看向她,見她臉色如常並沒多少放鬆。他說:“奶奶,要孩子的事我們順其自然。”
“你們一個個……”劉老奶奶歎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代人的想法,一個個的都想著二人世界,深怕孩子奪取自由。”
溫暖沉默,她無從安慰。孩子,於她是禁忌話題,劉牧之也不提,他們就這樣掩耳盜鈴的生活著。她何嚐不懂,兩個人過日子終究不是一個人,也不單單純粹的兩個人的日子。
劉牧之微微皺眉:“奶奶,我們還年輕。”
劉老奶奶不樂意:“都三十了還年輕?我這個年紀,你爸都打醬油了。”
劉牧之耐著性子說:“那怎麼一樣,你們那個年代早婚早育什麼的……”
不提還好,這一提劉老奶奶怒了。
溫暖默默同情,心想劉牧之還是不懂老太太的心思。看他一個大男人被訓話,她幸災樂禍了。劉牧之瞪了她一眼,她趕忙收起笑容,低著頭姿態乖巧溫順。
劉牧之搖頭,劉老奶奶重重歎氣,放下碗筷:“算了,我也不提了,免得遭人嫌。”
溫暖看著劉牧之,心想看你怎麼收場。劉牧之笑了下,並不在意。
飯後,劉老奶奶單獨和溫暖說話。溫暖挺擔心的,深怕她再提孩子的事,她可沒劉牧之的氣場。沒想劉老奶奶不提這事,神態認真地說:“溫暖,牧之已經對你提過了吧?”
溫暖不確定她們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她想劉老奶奶應該指劉牧之辭去天遠副總一職。她點頭:“提過了。”
劉老奶奶歎氣:“離開了也好,我相信他的能力。”
溫暖笑了笑。雖說她樂見其成,想想以後他失去光環隱隱擔心。
又過了幾天,溫暖輾轉聽說那件事的後續,因梁宥曦精神問題送去XX療養,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沒有去追究。
至於梅語,她已經沒力氣去理會了。反倒是梅語托人說情,她去見了梅語一次。
梅語對她訴說這些年的不易,也坦白了她恨她,於是和梁宥曦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