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地成寸?”宋槿盯著女子。
“不是。”女子笑道:“這可是你教我的招式呢。”
“我?為什麼我沒有記憶?”
“因為你不是你,你隻是一個偽物。”女子笑得神秘。
就在宋槿準備追問的時候,女子倏忽地離開了,仿佛從未出現一樣。
真如謫仙。
“王爺,還要繼續進攻嗎?”澄楝問道。
“不用了,那隻是一座空山了。”宋槿轉身:“替本王跟皇帝告罪,本王厭惡了每日隻有刀槍劍戟的日子,決定隱居江湖不聞世事。”
澄楝沒有追上去,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隻能一直凝視著他的背影了。大概是從那人知道了他是皇帝的內線開始吧。
這世上有多少身不由己,又有多少求而不得。
脫離了紛擾,宋槿決定自己去追尋自己所求的真相。
那名喚花凜的女子告訴了他魔教總教的位置,一切疑惑或許在哪裏就能夠解開吧。
至於那皇帝,他的心⑧
男子將空洞的眸對準了宋槿,仿佛透過了宋槿看見了遠處燦爛的星漢。那雙毫無光澤的黑色眼眸讓宋槿打了個寒顫。
“……”男子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馬上闔上了眼,不再言語。
“在下明白了。”傅瑾轉身,對著宋槿微笑:“怠慢您了,微王爺。”
宋槿沒有說話,跟在傅瑾身後走著。
在沉重的鐵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宋槿轉頭看來一眼坐在大殿最前端榻上的男子,恍恍惚惚間看見他用溫柔的深情對著手上的一個紅色物體。
似乎是,水晶?
飄飄忽忽的,恍若不存在的小小一塊。
跟著傅瑾走進了他的院子,入座,傅瑾為他煮好一壺清茶。
“其實呢,我並不叫傅瑾的,教主需要一個傅瑾,我就是了。”他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微笑:“傅瑾是我們曾經的護法,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後來不知為什麼性情大變,跟著尊主也如同瘋魔了一樣,連同著巫溪大人也一起消失了。三年前,隻有尊主一人回來了,巫溪大人不知所蹤。回來的尊主大人沒有了以往的一點生氣,甚至連同著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每天隻是迷惘地喚著右護法的名字。隻有在我戴著人皮麵具假裝成傅瑾的模樣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睛,但是近期尊主卻真的每日陷入昏睡,我怎麼做也喚不醒他。”
“……”宋槿隻能保持沉默。
“你知道麼,剛才是尊主這兩個月第一次睜眼。”他苦笑。
“那他怎麼解決生存問題。”宋槿很疑惑。
“尊主早就不需要那些外在的東西存活了,可是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自我我封閉死去的。”
“叫我來又有什麼用?我就是跟你們的什麼護法長得像而已,這天下容顏相似的人又何止我一人?”宋槿挑眉,抿一口清茶,歎息。
“我也是窮途末路了。”他微笑。
“……,還未請教名諱。”
“在下,沐瀾。”似乎很久沒有說這個名字,沐瀾回答的時候有幾分遲疑。
宋槿看著茶杯空了,想要告辭。但一站起身來卻感覺頭暈目眩。
早應該想到魔教怎麼會給死對頭沒有問題的茶喝,大概是被正殿的那個男人弄得頭暈腦脹。
是為什麼呢?
昏迷前,宋槿看著沐瀾的微笑,就一直在想。
入目一片空洞的蒼白,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從此端一直延續到彼端。
宋槿站在這廣袤的混沌中長久沉默。
【歡迎回來,宋槿。】與他模樣相同的男子不羈地披散著及肩的發,熟稔地跟他打著招呼,如同老友相見一般自然。
【閣下是?】宋槿不記得他認識這樣一號人。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呢,我是你的係統呐。】男子輕笑【你在上一個世界突然被卷入這裏來,可讓我找的好苦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係統是什麼?上一個世界又是什麼?】宋槿舉起佩劍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冷聲道【你給我說清楚!】
【哎呀,小宋你真是越來越凶了,現在都動起刀子來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男子眯起眼仿佛很愉快地笑了,似乎毫不在乎脖子上的利器。
【這個故事可是很長很長呢。我還是把你失去的記憶還給你吧。】男子手一揮,宋槿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原不屬於他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