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2 / 3)

哪知一個月過去了老爺子每天想起來就訓他一次。

最後實在沒臉了又尋常時間見不到紀言澤更別提打聽他的行蹤了,隻好再跑到紀家的場子裏去鬧騰了。

周圍時常在紀家場子的人都習以為常了,給景賢見了禮之後自顧自的繼續著,景賢冷著臉鬧騰了半天,場子裏的人倒是給他抬來了果汁和餐點讓他補充補充體力。

……

正在不爽想辦法的時候就見門口一陣騷動,片刻安靜下來後便是一條路讓開。

好似閻王出行。

依舊是一件白襯衫生生穿出來白麵判官的味道,紀言澤還沒過來,周圍帶起的風都是陰森殺伐的味道。

一個場子的人哪裏見過這樣的紀言澤,哪怕手刃百人他都是眼眸清淺嘴角微勾,這般閻羅王的樣子出現,一個場子的人巴不得把自己縮到牆縫裏去。

景賢也愣了一下。

紀言澤已經幾個大步過來直接手掌一撐一翻借著力越過了一張桌子,倒是繞路都不願意了,過來便直接揪著衣服領把景賢提起來了。

藍色的眼眸好像染上了沉墨,裏麵翻湧著景賢看不懂的殺伐,那種瘋狂到毀天滅地得冰冷從他的眼眸中湧出來。

卻是半響沒說話。

景賢這幾年也算是成氣了,皺著眉拿開了他的手自己一邊站直一邊揮手朝自己的警衛下令,“清場。”

不要他說,周圍的人早就離他們遠遠的了,隻是奈何紀言澤帶來的人堵著門口,這種時候又誰都不敢朝紀言澤開口。

景賢看了口,紀言澤的侍從看著自家主子搖搖頭朝門口擺了擺手,一窩蜂的人動作很快卻都是輕手輕腳的出了這間屋子。

景賢悠悠的回到桌子坐下,還有心情嘲諷紀言澤,“喲喲喲~太子爺這是怎麼了?誰還敢給你氣受?”

紀言澤猛地一拳打在牆上,悶響混著手指骨清脆的聲音。

即便是強行讓自己鎮定的景賢也嚇得不輕,心裏更沒個底了。

紀言澤的侍從不敢上前,不敢說話,也沒人敢往前湊說他的手。

景賢還是起身去扯過了他的手臂,口氣帶著抱怨和不易覺察的關心,“你這是怎麼了?”

紀言澤黑著一張臉,“清若是不是在你家?”

景賢一愣,覺得這個名字分外熟悉,卻是真的想不起來,仔細的想了想,“不清楚,老宅太大了,我又時常在外麵,這幾天回家吃飯沒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大概是戳到了紀言澤的死穴,還傷著的手直接一拳朝景賢臉上招呼,聲音悶悶的像是困住的小獸般無助又絕望的孤傲,惡狠狠的,“你才奇怪的人。”

景賢沒防備,這一拳結結實實受到臉上整個身子撞到後麵的牆上看紀言澤的樣子也知道他真的是不太好,見自己的警衛和他帶來的人後後退也是一拳回擊過去,朝旁邊吐了口口腔被牙齒撞破出的血。

“媽的,你一個男人不會自己去看,來這裏問我還發什麼瘋。”

紀言澤無言以對,隻是險險避過他的拳手腳並用和景賢招呼上了。

景賢身體裏的血性起來了,兩個男人就那麼廝打做一團。

等都累了,都傷了,就那麼兩個人躺在牆邊,景賢咳了一聲,扯得全身疼,偏頭看著同樣眼角一團青的紀言澤頓時樂了,忍著疼用手肘拐了拐紀言澤,“喂,那清若是誰呀,你連說都不讓說。”

紀言澤沒回答,景賢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他說到清若的時候,紀言澤眼角一滴淚滑下來了。

過了好大會才聽見紀言澤啞啞的帶著血腥味的聲音,“故人。”

景賢沒再問,躺了一會,感覺身上不那麼疼了才朝隔著好遠站著候著的警衛招了招手,紀言澤的侍從也跟著過來了,兩個人都沒反抗讓人扶著起來,一邊早就安排好的躺椅醫生和齊全的鐵打損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