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2 / 2)

“當然。”我連忙答應。

胖子故意說道:“小哥,你一個人能頂三個,所以那邊你跟天真去就行了,我們四個在這邊。不然我們任何一個過去夾在你倆中間都別扭不是?”

我白了胖子一眼,不知道黑夜裏他有沒有看到。

悶油瓶似乎並沒有聽出胖子話裏的意!

那個東西的力量很大,讓我幾乎瞬間窒息,眼前一黑。我張開嘴想叫張起靈來救我,但是卻發不出聲音。它拖著我向後挪,我鬆開手,讓礦燈掉在地上以吸引悶油瓶的注意。

緊接著,我便失去了意識。在我閉上眼睛的瞬間,我看見悶油瓶仍在專心致誌地給墓道定位,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我遭遇了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我蘇醒過來,脖子上的壓迫感已經消失,可是指甲掐出的傷口仍然疼痛,讓我知道之前的一切不是做夢。我正靠在石頭上半躺著,礦燈在我身邊依舊亮著,身上蓋的是悶油瓶的衝鋒衣。

我猛然坐起,四處張望。我知道自己是被悶油瓶救了,可救完之後呢?便把我丟在這裏了嗎?

忽然瞥見冰上一個不起眼的洞口,不用說也知道是悶油瓶打的盜洞。我不由得苦笑,看來他自己先進去了。

我喘了兩口氣,感覺身上並無大礙,之前暈倒估計僅僅是因為缺氧。這時候我的第一個念頭是跳下盜洞追過去,就算是在墓道裏,溫度應該也很低,我得把衣服給張起靈送去。可是轉念一想,悶油瓶的速度豈是我所能追上的?再說我也沒帶任何下鬥的裝備。

不如還是聯係小花他們吧,我掏出對講機打算再試一次。

對講機裏傳來的仍然是雜音,我將它扔在一邊,看著黑漆漆的山脊歎了口氣。我實在拿不準,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否爬得上去。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無論如何還是要嚐試的。

就在我準備開始攀登的時候,悶油瓶卻從盜洞裏鑽了出來,手裏拿著折疊兵工鏟,看見我先是一怔,接著淡淡地問:“你醒了?”

“嗯……我暈了多久?”

“不久,不到一小時。”

“哦……”我頓了一下,小聲說道,“我以為你又自己先進去了。”

“又?”悶油瓶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以前……我很喜歡單獨行動嗎?”

我不想說是,因為怕他再回到從前的樣子,可又不能騙他說不是,隻好不置可否地一笑。“對了,剛才抓到我的是什麼東西?”我這才想起來問最關鍵的問題。

“你真的想知道?”悶油瓶有些猶豫地問。

我用力點頭。被偷襲了卻不知道偷襲者是誰,那傳出去豈不是很沒麵子?雖說沒有絲毫反抗地被偷襲本身就很沒麵子了……

悶油瓶道:“那好,跟我來。”說著轉身朝下坡的方向走去。

前方一片黑暗,我不知道即將看到的會是什麼,心裏惴惴不安。礦燈的燈光隨著我顛簸前行而上下跳動,令氣氛更加詭異,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走了大約兩百米,我照見了地上黑乎乎的血跡,又走了一段,終於看見一個黑影,縮成一團。

我放慢了腳步,心跳得更厲害了。

悶油瓶回頭看著我,說道:“沒事的,它已經死了。”

我當然知道它死了,不然也不會一直老老實實躺在這裏等我們圍觀,隻不過它的利爪我記憶猶新,即便死了心裏也還是很忐忑。好在身邊有悶油瓶,是我最好的定心丸,我加快了腳步跟過去。

直到距離它一米遠處,我才看清它的真麵目。如果要用一個簡單的詞形容它,我會稱之為蜥蜴人,因為它全身都覆蓋著青綠色的角質鱗片,但是猛一看去卻又像是人形,並且我知道它是能夠直立行走的。手腳都呈爪狀,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