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細節開始,我們先看一下這裏……”

耳邊是接連響起的爆破音,我吸溜著鼻涕,認真地聽講。

在影視城拍了幾天的戲,我黑了一圈,不過這部劇真的很良心,從導演到編劇到道具,都是認真而細致,男主雖然依舊擺著臭臉,但也會吩咐自己的助理給我們這些小輩送點零食飲料,偶爾入戲困難他也會板著臉耐心地教導。我和其他幾個演員已經混熟了,拍了一天戰爭戲,晚上溜出去吃烤串喝冰啤,要不然就是拍夜戲,收工後躺在草堆上看星星,不知不覺就睡過去。

風越來越暖了。

提前和劇組商量好了,配合《接受挑戰》的錄製,每周都要趕回去一次。雖然奔波勞頓使我的身體不停地抗議,但精神上卻是元氣滿滿的。

“咳咳!”我在飛機上咳得撕心裂肺,厲害到張小歌都收起手機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抬手和空姐要了一杯熱水遞給我:“等等先去找醫生看看吧。”

感覺到空姐在偷偷盯著我,我努力克製著不流出鼻涕和眼淚:“沒……咳咳,沒事,等等立刻趕過去吧,別讓人等了。”

“叫你每晚都跑出去浪,感冒還沒好就喝冷飲,不加重才怪。”張小歌關心人的方式就是絮絮叨叨地數落,“不先去開點藥,你要拖著這副身體錄製?你確定你能上鏡?”

“去晚了……該被人說耍大牌了。”被她說得不自在,我抹了把臉,抽出麵紙擦擦手。

“嗬嗬,你還不算大牌啦。”張小歌看我不聽她的,有些不快。

“……安啦安啦,你不希望早點見到你男神嗎?”

“見男神是見男神,照顧你才是我的工作。”張小歌氣呼呼地又幫我要了杯水,便扭過頭去不說話了。

這傻丫頭,我看著她的後腦勺,流下感動的鼻涕。

下飛機後咳得更厲害了,不得已挖出了緊巴巴的時間去就近的小診所吊了一針,才稍顯好轉。張小歌這時候便顯出了過人之處,時間幫我安排得妥妥當當,也和節目組講好了稍晚到達,吊完針護士忙不過來,還是她幫我拔的針頭。

“行啊你,還會這手。”我讓她幫我貼上醫用敷貼,甩了甩手,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嗤,”她一哂,說,“我哥是醫生,他大學暑假回來天天給我紮針。”

我咋舌:“真的啊?你……真不容易。”

她和我一起擠上後座:“騙你的也信哦,我哥可是獸醫,我讀書的時候常去他的寵物診所幫忙。”

嘶……我怎麼覺得手突然疼起來了?

緊趕慢趕,我還是最晚到的。雖然隻比預定的晚了半小時,但許多人的助理都麵露不快。

榮有焉的助理是個娘得不行的男人,看到我和張小歌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哼,還沒出頭呢,就覺著大牌了?”

榮有焉皺眉地示意他閉嘴,一臉真切地關心我:“聽說你病了,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忍住了咳嗽,衝她露出笑臉:“剛剛去吊了一針,應該沒大礙了。”

陳豫鍾他們圍過來噓寒問暖,不管真情假意,我都深受感動。

柳勳站在外圍,抿著嘴沒說話,隻在陳亞宣布開工後,悄悄走過我的身邊,捏了捏我的後頸肉。我偏頭把他的手掌夾在耳朵與肩膀中間:“我沒事啦。”

“嗯。”他抽回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期的內容是冰上運動,場地也移到了北方城市,還請了兩三位奧運明星作為嘉賓,以便對我們進行現場教學。

我懨懨地提不起精神,又得強忍著不讓鼻涕流下來,頭還一陣一陣地發暈,簡直難受爆了。開場在室內還有暖氣,等到了滑雪場那叫一個天寒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