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張小歌聽出話裏有玄機,恨不得把耳朵貼到我的嘴邊,“什麼間接接吻?!你再說一遍!”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呼……”我自覺失言,躺回被窩裏,佯作輕聲打起呼嚕,竟真的睡了過去。
太累了,這一覺我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醒來也不是一下子清醒的,而是慢慢地感知到周圍的意識。
我閉著眼,不知道具體時間,聽到了柳勳來到我的房間,張小歌捏著嗓子顫著音與他簡單地對話。柳勳彬彬有禮地回。然後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花癡!”我不想張嘴,卻在心裏把張小歌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
運好氣息,正要睜眼正式地訓斥她一頓,卻感覺枕邊陷了人,溫熱的氣息噴到我的臉上。
“鹽酸?”柳勳小心翼翼地喊我。
“嗯。”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柳勳的臉離我很近,我與他靜默地對視幾秒,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連忙邊後退邊坐起身來,這一次咳嗽比以往更加厲害,咳得我喉嚨劇痛,咳得我頭腦發暈,咳得我流出了眼淚。
柳勳也慌了,匆匆拿過床頭櫃上的礦泉水擰開遞過來。
我悶聲喝了一口,還沒吞下喉嚨深處就有更強烈的癢意湧了上來,我著實被嗆了一大口水,咳得更凶了。
“你……唉。”柳勳也不知說什麼好,隻能爬到床上幫我拍拍後背。
“咳咳咳咳,你別靠這麼近,等等傳染你了。”我嫌棄地把他推開,捂著胸口又咳了兩聲,才平息下來。果然是老了啊,這幾年堅持健身還以為體格強健,沒想到平日不生病,病來如山倒。
“你……在哭誒。”柳勳指著我的臉龐,疑惑地說。
“什麼?”我用手背蹭了蹭兩頰,果然有淚水流下,我有些羞赧地解釋,“可能是咳得太厲害,被嗆出來的。”
“可是……”柳勳歪了歪頭,一副呆萌的模樣惹人憐,“你現在還在哭啊,有什麼傷心事嗎?”
“什麼?”我慌亂地大力蹭去多餘的淚水,把臉撇到一邊背對著柳勳,“咳咳,你看錯了。”
“工作不順嗎?還是太累了?我最近也很忙,都沒空……”
“閉嘴!”我最煩柳勳自以為是的碎碎念了,看起來像是抱怨,其實語氣間滿滿的都是炫耀,“你懂個屁,你是一線你忙就是應該的。你想想我,半路□□《接受挑戰》,連個助理都對我冷嘲熱諷。進了那個年代劇的劇組,男主不搭理我就算了,我跟著那幾個十幾二十出頭的孩子瘋,又覺得自己也忒委屈了。處處都要看人臉色,處處都不如意……我混了十年,從來沒放棄自己。我健身,我不抽煙不酗酒不泡吧,對人從來都是謙遜有禮的。可是……”
我說不下去了,可是什麼呢?紅的是你不是我?這麼幼稚的話我可說不出口。
畫風已經夠不對了,我一定是燒暈腦子了。
“嗤。”柳勳把手臂橫在屈起的膝蓋上,把下巴磕在手臂上,他的劉海長了,遮住了眉毛,把表情襯得冷漠。
“你現在才體會到。”我聽到他這麼說。
“什麼意思?”
“十年前。十年前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剛出道,沒人脈。年輕,沒眼力見。再多淩雲壯誌,到頭來還不是要麵對現實。”
他扯了扯我的臉皮:“你反而要感恩,經曆了這些,你才算真正進了這個圈子。”
我當然知道,這些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