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何泉弄來溫水清洗身體,擦完自己再去幫堤豐清潔。誰知這隻賤狗就算變成人依然愛耍小脾氣,一點也不好伺候。他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滿臉苦大仇深,碰都碰不得:“明明是我上你,為什麼感覺像被你狠狠強了一樣,為什麼!”

“體位決定主動權。”某人攤手,表示不一定是進攻的那個才能掌握主動。

“喂,你的屁股有沒有怎麼樣,主要是本大爺的尺寸實在太巨大,把你弄傷就不好了。”發了一通牢騷,對於剛互相告白還結合的伴侶,多少還是要關心下。

“別擔心,你的那玩意隻能算中上水平,還不至於撕裂我。”何泉低頭看看自己的,默默吐槽這才叫巨大好不好,接著又想還好是他做承受方,不然被這等巨無霸攪和一次,狗肯定菊花殘到沒力氣戰鬥。

“居然敢嫌我小!”過了半分鍾堤豐才反應過來,猛地推倒何泉。

即使變成人類的樣子,他還是保持著許多犬類的動作,比如此刻揮舞雙手捶打的模樣,和以前用爪子亂拍一樣一樣的。越看越覺得可愛,何泉感到自己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雄性本能在此刻展露無遺。他想占有,想征服,想把這隻漂亮又傲嬌,博學卻毒舌,渾身都是矛盾的家夥吃下肚。

“別在煽動我了,不然會發生什麼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由於肉♪肉和加爾還在屋角昏迷,何泉既擔心他們忽然醒來,又怕馬上要上戰場。他抱住堤豐在地上翻滾,藏到桌下。厚厚的桌布垂下來,四周變得昏暗,這個不算密封的空間很能催生情愫。

“如果你那麼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堤豐在喘熄,聲音急促。他的手環過何泉的腰,帶著眷念一點點觸碰:“但我希望你明白,能讓我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全宇宙隻有一個……”

“我知道,但我舍不得你痛。”撩開他被汗水打濕的淺金色頭發,注視那雙湛藍的眼睛,如同看見廣闊的蒼穹:“我隻想照顧你、保護你、對你好,一輩子寵著你。”

“低等生物真是肉麻死了,別以為奉承我幾句就能翻身農奴把歌唱,騎上來作威作福。”從收緊的臂彎中逃脫,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什麼原因,毒舌的頻率大大降低,連殺傷力也減弱許多:“你是我的戰利品,伺候主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少說得自己好像做了多少犧牲一樣,這都是你的義務!”

“是是,主人教訓得好,教訓得對,小的再也不敢了。”兩人鬥嘴,多半是堤豐在奚落,何泉笑著附和。不過被念多了,還是忍不住為自己叫屈:“小說漫畫裏麵都是攻寵受,為什麼到我們這就反過來成了受寵攻,這不科學!”

“給你做攻的機會你自己不要,過了這村沒這店了。管你什麼攻啊受的,什麼位置什麼身份,在這裏,隻能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隻有我!”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有點累,躺在地上縮成一團,順便把某人的胳膊拖過來枕著。

這家夥居然還看《河東獅吼》,何泉望天,隻看到咖啡色的桌子底部,頓時悲從中來:“我寵你,什麼都聽你的,要我幹什麼都可以,但你別不讓我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