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簡單來說,就是要成大事的人必先磨練禸體和精神。”

“跟你在一起讓我感覺自己像個文盲。”小獅子受的教育有限,但他很聽方嚴的勸告:“可是聽你說話很舒服,但願你不嫌棄我這種笨蛋。”

“怎麼會。”拍拍他的後腦勺,方嚴開始換鞋。

集裝箱裏的空間不太大,器材也很少,隻有兩台跑步機,杠鈴和瑜伽墊。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顯示器,下麵有水和能量餅幹,兩套清涼的運動服和輕便的跑鞋都很合適,毛巾泡在水裏,是降暑的好幫手。但密封環境裏40度的氣溫還是相當悶熱,即使站著不動也會不斷流汗,方嚴也覺得很熱,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溫度上,這樣能好受點。”

克勞德簡直像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汗水蟲子般爬滿他的皮膚,小汗珠彙集在一起,漸漸變大,然後變成黃豆大小的水滴往下落。

也許夏季的40攝氏度還沒有這麼難以忍受,但他們剛才還處在2度左右的冬季,忽然進入這麼熱的小空間,格外痛苦。德國的冬季漫長而寒冷,到了二月還沒有春天的氣息,然後跨越幾個月進入盛夏,讓小獅子十分抓狂,他有些沮喪地說:“好吧,安娜說得對,我的體質真的很差,還沒動就要虛脫了。”

“孩子,我很高興你有這個意識。”屏幕忽然亮起來,畫麵中出現尤利西斯的半身像,背景是在客廳。

他端起一杯咖啡,繼續說:“達喀爾拉力賽是世界上跨度最遠,比賽時間最長,公裏數最多的拉力賽,沒有超強的意誌力,很難支撐你走完全程;特別是進入非洲賽區,烈日和黃沙能把你吞沒。高溫,缺水,補給不足都是失敗的最大原因,你會敗在幹渴中掙紮,被荒蕪壓垮,最後失去信念;試想一下,你和你的領航員必須穿著悶熱的隊服,在狹小的汽車前座忍受火爐一樣的炙烤,所到之處沒有生命,隻有無邊無際的沙漠,死亡如影隨形;如果不能咬牙堅持,我認為你現在就可以退出了,這是世界上最危險的遊戲,隻有勇敢者才能征服達喀爾。”

“先生,我明白了。”克勞德站起來,把溼潤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成為賽車手是我一直以來都在追求的目標,但我缺乏經驗,想法也很天真,在這之前,我以為賽車並不難,但我錯了。請您訓練我,讓我成為合格的賽車手。”

克勞德被激起鬥誌,熱血沸騰,方嚴微笑著看他,覺得他認真的側臉非常迷人。

他換好運動服,問:“那麼,我們的第一項訓練是什麼?”

“先來點熱身運動,拉筋之後去跑步機,速度已經設定好了,沒四十分鍾別想下來。”四十分鍾,每小時十六公裏,這在健身房是很常見的時間和速度,所以小獅子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不過尤利西斯可不是個簡單的教練,他有獨特的訓練方式,循序漸進,艱苦無比,所以才會鍛煉出一大批屠殺機器……

“嚴嚴,開始了,要是堅持不了千萬別勉強,你隻是領航員,不要跟我一樣拚命。”小獅子溫柔的勸解把方嚴的思緒拉回現實,他不再考慮家族和毒蛇的爭鬥,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愛人身上:“你這麼努力,我怎麼能拖後腿,如果領航員不行,一樣跑不完全程。”

“我不想你辛苦。”克勞德開始跑步,汗水順著他漂亮的身體往下滴,空氣中彌漫著男人的汗味:“好好的白領不幹,跟著我風吹日曬的,讓我覺得很內疚。”

“既然如此,我們來打個賭。”方嚴閉著眼睛,享受這味道帶來的刺激,隱約產生了一些生理反應,嘴上卻裝得若無其事:“今天的訓練,我們來比比,誰先倒下就輸了,輸的那個晚上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