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說自己沒用,我會生氣。”不知道這家夥的自卑病什麼時候才治得好。

“知道了,我以後會少說多做,努力變得很厲害,所以現在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沒有體力訓練。”氣氛緩和,所以他幹笑兩聲打算逃跑。方嚴才不把這種小伎倆放在眼裏,手上用力,又把人抓回來用力壓著:“尤利西斯剛說了,從明天起你隻需要做早上的力量訓練,晚上學習理論知識即可。其他時間讓你開著小枕頭練習默契。早點達到人車合一的狀態。駕駛而已,能累成什麼樣?”

“開車也很累的,高度集中精神呢。”振振有詞地反駁,邊說邊伺機逃跑。

他每次偷偷挪動身子,就會被拽回來按住,有種貓玩弄老鼠的感覺。方嚴沉迷在這種互動中,故意露出破綻讓小獅子反抗,再狠狠製服:“剛才是誰說的上下皆可,不挑剔位置,現在就不願意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變臉比變天還迅速!”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現在還發燒呢,有點不舒服。”知道對方舍不得為難他,某人很快使出撒嬌戰術:“就算要做那事,也等我身體好了不是,到時候才能好好陪你,讓寶貝嚴嚴滿意。”

他病著,方嚴當然不會真的怎麼樣,不過就這樣放手又不甘心,於是把手伸到那個位置摸了幾把:“我看你生龍活虎的,應該沒大礙。”

“真的不行,我還有痔瘡!”緊張得一身冷汗,連這種台詞都吐出來,可見他多麼不想做受。對於這莫名其妙的堅持,某人就真的想不明白了。躺在傑森身下就行,在自己下麵就這麼不樂意?

其實小獅子有自己的顧慮,戀人過於優秀,年輕的他總是有點抬不起頭,雖然對方完全沒有這種想法,還是會胡思亂想。所以覺得被傑森那種人渣使用過的身體,似乎配不上方嚴,和肮髒的自己做過之後,會把他染黑吧。這種想法越強烈,就對身體接觸越恐懼。

謹慎、不安、彷徨,一時間許多情緒充斥腦中,讓他忘記抵抗。他怔怔地看著方嚴的眼睛,從漆黑的瞳孔中觀察自己的倒影,一副可悲又淒慘的樣子,怎麼配得上出類拔萃的愛人?接著又想起童年生活和那些受過的屈辱與折磨,種種不堪的畫麵不斷浮現,人生簡直一團糟……

“在想什麼?都出神了。”替他梳理被汗水浸濕的前發,方嚴溫柔地摟住小獅子,收起渾身的鋒芒,不再步步緊逼:“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許你隨便傷感,過得不開心。”

“哪有不開心,明明是打心底感到愉快,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被你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我絕對是天底下最幸福快樂的人。”親昵地回抱愛人,比起激烈的床上交鋒,還是這樣的溫暖懷抱舒服:“在我黑暗的人生中,你像一道炙熱的光將我從泥沼裏拉出來。要不是你忽然出現,伸出援手,我大概還跟著傑森居無定所地奔波,不斷忍受他的花心,把自己訓練成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中的頭號奇葩。”

“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人要向前看,學會剔除負麵情緒。”作為安撫,方嚴放棄今晚的行動,雖然他本來打算至少要在對方股間摩攃一下才算完事。但看到流露出脆弱神色的小獅子,無論如何也做不下去。

借口去洗澡,到浴室解決衝動,才發現自己真的改變了很多。

渴望溫暖,想得到愛情,希望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這些強烈的情感讓他變得真實,更像一個活生生是的人,而不是冰冷的劊子手。低頭看著雙手,常年使用兵器磨出的繭還在,但離血腥的生活已經很遠了。可以的話,希望一輩子不要再沾肮髒的勾當,不要把天真爛漫的愛人卷入危險之中。隻是理想和現實還是有巨大的差別,就算想抽身,也得問問家族同不同意。弄不好,還會引火燒身! 思 兔 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