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鶴京卻沒摸到了他的醫包,這不應該,他時時刻刻都會戴著那包銀針。
起身之後,鶴京微微側過頭,正看到一麵落地長鏡,鏡子裏麵映出一個青年的麵容,約摸二十歲上下,膚色暗黃,眼袋凸起,兩頰無肉,鸛骨微突,病態盡顯。
這分明不是他的模樣。
那些記憶又再一次湧入了腦海,同時擁有了兩份記憶,再一聯想如今的環境……鶴京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換魂之事他並不陌生,也在許多經傳上見過。他平日裏就喜歡讀些誌怪誌人的雜集,沒少受到周圍人的嘲諷。子不語怪力亂神,認識他的人都說他離經叛道,性格也古怪得很,可他鶴京生來便是如此,幹那些旁人何事?盡管背後有人敢說他的不是,可那些人上門求他醫病的時候還不是要低聲下氣地叫一聲“鶴先生”,說一句“求求你了”?
罷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他鶴京從來不看過去,隻看現在與未來。
穿上拖鞋,鶴京不緊不慢地走到走廊的最深處,房門虛掩,燈光透過門縫滲透出來,喘熄呻.吟低吼聲交織在一起,鶴京很快就反應過來屋內在做什麼。
他有些羞窘,但內心裏卻傳來一陣難過的情緒,他摸了摸胸口,心髒跳動的速率也格外地快,鶴京抿了抿唇,這也許是身體原主人的情緒吧?
推開房門,第一眼就見到兩條赤.裸裸的身影,下麵的人體格強壯,抱住少年腰肢的雙臂結實有力,皮膚白皙身材纖細的嬌弱少年則跨坐在他身上,不住地喘熄著,兩人皮膚的色差帶給人強烈的衝擊感。
鶴京有些尷尬,那兩人察覺到他的到來都扭頭看他,鶴京對著他們作了一揖,強作鎮定地說:“抱歉,打攪二位了,方才割腕之血還未完全止住,可否讓在下進來取點藥物療傷?”
趙天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勾起唇角,揚出一抹冷笑,“鶴京,你又在搞什麼把戲?割腕?現在你想裝可憐來博取我的同情心?”他可笑地看了一眼鶴京手腕上猙獰的傷口,越看越覺著惡心,連繼續做下去的興致都沒了。
鶴京在心裏大喊冤枉,他雖然有原主人的記憶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眼前這人是誰,同居者?還是他的同性情人?隻是這傷口是真的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了,這具身體的底子本來就差,氣血不足,平日裏應該就有血虛現象,現在平白放了那麼多血,怎麼能受得了?更何況,身體已經開始發熱,不得再拖下去了。
趙天恒推開少年,把猙獰可怕的男.根從肉.洞中拔了出來,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本子砸向鶴京的臉。
鶴京後退一步,躲開本子,微微蹙了眉頭,趙天恒冷冷地說:“滾出去。”
打攪對方快活,鶴京自覺不對,對方惱了點他也可以理解,鶴京退了出去,把門闔上。
沒過多久,趙天恒就穿著整齊地從門內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少年長相清純,瞪著一雙眼睛像是兔子一樣可愛,隻是路過鶴京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實在是讓鶴京覺著尷尬。
少年走了之後,趙天恒就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龍血ii》的開機儀式已經接近尾聲,作為投資方代表的趙天恒正在屏幕裏跟邵世青握手,兩個同樣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正並肩而立,麵向鏡頭,露出了標準的笑容。
趙天恒忍不住扯動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實在是對邵世青喜歡不起來。
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