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嚇的隻敢小聲的嗚咽。這一屋子的神經病!是真的神經病,不是開玩笑的。她嚇的不敢睡覺,縮在角落裏。

咬柳熙雅的那個女人見她躲在角落裏還以為是在玩遊戲,走過去也蹲下,笑嘻嘻的去弄她的頭發,“我來陪你玩遊戲呀,我來陪你玩啊。”

柳熙雅想推開她又不敢,手臂還在疼呢,可是要讓她和神經病一起玩她腦子也有坑了。不敢推開又不想和神經病一起玩,柳熙雅隻是勉強對她笑了下,往角落裏縮了縮。她一移動,邊上的神經病也跟著移動。進退不得的她最後隻能呆在原地,飄入鼻尖的是各種難聞的味道。

日光一點一點的西移,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有人來送飯,隻開了條門縫將飯菜送進來後又迅速關上。柳熙雅很餓,視線才移到飯菜上就看到邊上已經有三道身影飛撲上前,蹲在地上抓過飯菜就吃,吞咽聲,咀嚼食物的聲音響起,飯菜的汁滴滴答答的落下,說不出來的惡心。

柳熙雅看到這一幕,什麼食欲都沒有了。這一切到底是誰做的?是誰把她弄到這裏?她記著她昏迷前是在麵試的路上,是誰這麼恨她要下死手折騰她?眼前有黑影籠下,她抬頭,是咬她的那個女人,她正傻笑著將手上還滴著汁的白菜遞給她,“吃啊,吃呀。”

柳熙雅搖頭,“我不想吃,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那女人隻是手又往前伸了伸,“吃啊。”

柳熙雅搖頭,小心翼翼的解釋,“我真的不餓,不想吃,謝謝你的好意。”

“吃呀。”

“……”

“吃呀,吃呀。”

柳熙雅快哭了,見門邊的其他兩個女人也跟著看過來,眼神很不善,她隻得哭喪著臉接過,油膩的觸♪感傳來,她將白菜握在手裏,沒動。那女人見她沒動還催她,“吃呀。”

柳熙雅沒敢再惹怒這幾個瘋子,她倍感屈辱的吃下手中的白菜,沒有白菜的清甜,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直衝上來,她吐了出來。

那個女人笑嘻嘻的抓過她的嘔吐物吃了下去,柳熙雅吐的更厲害了,她推開麵前的女人,大步跑開,她要離開這裏,必須要離開這裏。不然她也會瘋的。

這回有巡房的醫生來了,柳熙雅帶著油漬的手抓著他的白大褂,“救我,救我出去。”

醫生不帶任何感情的對護士說,“給她打鎮定劑。”

“我沒病,我不要打鎮定劑,你們是誰?!放我出去!不知道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嗎?”

醫生和護士對柳熙雅的話充耳不聞,在精神病院呆久了,他們都習慣了,每一個精神病人都是說自己沒病,這話他們都聽麻木了。

那個女人在一旁應聲蟲似的拍著手笑道,“我也沒病,我不要打鎮定劑,你們是誰?放我出去!不知道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嗎?”

她說完,同個病房的其他兩個女人咯咯咯的跟著笑出來,其中一個開始哼歌,曲調怪怪的,誰也不知道她哼的是什麼,另外一個則是突然蹲下去小便。

柳熙雅都快瘋了,她哀求的看著醫生,“我沒病,我是正常人,你們放我出去。拜托放我出去,我出去後絕對不舉報你們,求求你們。”

那醫生表情都沒變的對護士囑咐道,“給她多打一針鎮定劑。”

柳熙雅絕望了,她知道他們是不會放她出去了,但是她不能呆在這裏,她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她會瘋的。抱著一定要跑出去的決心,柳熙雅撞開護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護士和醫生一點也不急,反正病人跑不遠的。果然,沒一會兒柳熙雅就被抓了回來,醫生看著她淩亂的頭發,笑了下,轉身對護士囑咐,“從明天起就按這個量給她打鎮定劑,她如果哭就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