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都大會還輸給一個不知名的學校,什麼網球名門!”
“不如把網球部改成HOST部好了,反正女生不都喜歡他們那張臉麼?”
“哈哈哈哈!”
摁下衝水的按鈕,小小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好像刻意要躲某一個人就真的可以人間蒸發,直到部活結束,也沒見到慈郎的影子。
跡部有點後悔,明知道跟一隻單細胞生物生氣沒有什麼意義,而且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部活前有讓樺地去把不知道在哪裏睡覺的慈郎拎回來,卻到處找不到人。
鳳今天值日,所以放學走的比較晚,路過音樂室的時候,因為聽到有人不停地重複拉某一樂段,便停下來聽聽。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收拾一下東西回去了。”
監督的聲音,那裏麵那個不就是慈郎?
門一下子被拉開,迎麵而來的是門神臉。
“鳳,你在這裏幹什麼!”
“啊,監督,我剛路過這裏……”不住地往裏探頭看著裏麵那個收拾東西的小小身影。
送走那個大叔,鳳就鑽進了音樂室。
“前輩,我跟你說……啊,你怎麼了!”指著慈郎瘀青的臉後退了幾步,右眼腫得像隻熊貓,手上,額頭上還都貼著滲著血的紗布。
小羊好像脫了魂一樣,麵無表情地背起琴盒,有點重心不穩地走到鳳麵前,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跟別人說,好好練習吧!”
“前……前輩!”
接下來的幾天慈郎幹脆就不來了,跡部先是不太在意,後來越來越不對勁,就算以前再生氣也沒有超過一個星期的,手機也打不通,那個作為臨時監護人的大叔平時就不怎麼見人影,這個時候找他就更不可能了。
部活休息的時候,鳳悄悄地忍足拉到一邊,悄悄地告訴這個平時最有辦法的人。
“什麼?打架!”恍然大悟這幾天人間蒸發的原因。
“拜托千萬不要告訴部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慈郎前輩好像不想讓他知道的樣子!”
“那他怎麼樣了?傷的重嗎?”
“眼睛都腫了,有的地方還在流血,前輩快想個辦法瞞著部長去看一下他。”
忍足突然越過鳳的視線苦笑了一下,“我看是瞞不住了!”
鳳意識到什麼猛地回頭,某個早已站在他身後的人,臉色鐵青的狠狠捏著已經有點癟的汽水罐。
慈郎一遍一遍地反複拉著恢複技巧的練習曲,果然自己是不該丟了那麼久的,原來得心應手的東西現在拉起來頗為吃力,揉揉發酸的肩膀,架起琴繼續拉。
“慈郎,有電話找你哦!”神夫人敲敲門。
“是,我馬上出來!”
向她道謝後接過電話,對方卻半天不說話。
“喂?請問……”
“芥川慈郎!如果不想本大爺烤了你的話,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到樓下來!”
正想辯解些什麼的時候,電話被果斷地掛掉了,隻好向神夫人說明情況,換衣服下樓。
明顯連運動服都來不及換就趕來了,跡部看到慈郎那張仍然有點腫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景,你怎麼來了?”努力使自己鎮定,想著編什麼理由把他騙過去。
“誰幹的?”鳳眼睜地很大,隱隱約約能看到頭上的青筋。
“不是啦……”低著頭糯糯地打著馬虎。
“我問你是誰幹的!”暴怒的聲音把大廳裏的人嚇得回頭看。
被吼回小綿羊狀態的慈郎都快哭了,低著頭不敢看氣得發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