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手沒腳麼?自己去!”
“嗚嗚嗚嗚……你剛剛把人家踢得好痛~”
“嘖!”踢開被子走下床,摸黑去倒水。
這一折騰更睡不著了,跡部把小羊專用的鴨子水壺塞進他懷裏,看著他慢吞吞地拉開吸管,巴咂巴咂地咬著吸管喝水。
在人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問什麼都不會撒謊吧。
“本大爺問你!”
“唔?”眼皮子重的快掉下來了。
“有像喜歡本大爺一樣喜歡的人麼,啊嗯?”
如果不是腦子不清楚,某大爺是絕對不可能開口問這麼丟臉的問題的。
小羊盯著飼主的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口齒不清地回答,
“我想想……我想想……”明顯就是拖延時間。
跡部正要發火的時候,小羊一下子倒在他肚子上,
“好像……沒有吧~”
跡部的表情霎時放鬆的下來,嘴角微微有了些上揚。
沒有移開這隻不知死活的動物,大少爺自覺地充當起了肉枕頭。
不一會兒,軟軟的鼾聲又響了起來。
管家把照片遞過來的時候看都沒看就拒絕了。
“這樣不好吧,對方很優秀……”
“我自己有決定。”
生命的盡頭,由哪個齒輪完成已經不重要了吧。
假日暖洋洋的午後,跡部家的網球場活躍著一個上竄下跳的身影。
“再來,控球力再增加,注意力集中!”
一個又一個角度刁鑽地發球一點一點地糾正慈郎的截擊缺點,
說跡部是慈郎的半個教練一點都不過份,
即使天天在一起練球,慈郎沒有一次贏過跡部,也永遠不可能看清跡部的球路,就像中了魔咒一樣
越是看不清,就越想征服它。
汗順著卷翹的發尾滴到頸窩,鎖骨隨著急促的呼吸翕動。眼神凝聚在那個人手上即將發出的黃色小
球。
“小景,唐懷瑟發球!”
“不行!”
“嗯~~我快不行了,Happy Ending啦!”
“手腕還要不要了?!”
“可以的可以的!”篤定的眼神。
歎氣,退到底線,拋球,屈膝後仰。
這家夥果然還是接不住。
擠出一條藥膏在手心,搓勻了揉在慈郎紅腫的手腕上。
浴室出來就直接倒在地毯上Zzzz,從門口到床被拖了十幾米硬是毫無反應。
管家敲門進來,遞給跡部一個粉紅色的請柬,上麵落款地的確確是“芥川慈郎君親啟”,瞄了一
眼,輕輕地把它插在枕頭下麵,繼續揉小羊的手腕。
“這樣……對,然後轉……”自己家的小孩連基本舞步都不會實在是恥辱。
“爪子扶好,背挺直!”丟給別人教實在是擔心溝通不良,就算存在15cm的身高差,跡部還是咬著
牙親自跳女步。
“步伐大一點!”笨的真想讓人直接想掐死他。
“方步再來一次!”
小孩膝蓋一軟,馬上改變姿勢掛在女王身上。
“小景我要喝水要喝可樂!”
“少羅嗦,快點!”
鬆手,一屁股癱在躺椅上裝屍體。
看著陣仗是打算賴下去了。跡部歎了口氣,把毛巾扔到慈郎臉上抹了抹。
“晚飯後會有人來給你試衣服,不喜歡不舒服的話就跟他們說。”
“不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