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還是有人故意引導了他?
傅鴻煊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將這個孩子和昔年的自己聯係起來,同樣是偏房所出,同樣不受家裏重視,還有一個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侵犯了她利益的嫡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人生,在十歲那年發生了轉折,並且一路上被開了綠燈一樣,直衝上人生的頂峰。
也許,他應當適當的推他一把。真是上天要垂憐他,自然會給他一個一鳴驚人的舞台。
想通了這些,傅鴻煊拿起通訊器,主動聯係了諸夫人。
“那您的意思是……”一番虛與委蛇後,褚夫人再聽不出傅鴻煊這是話裏有話的想要把自己往兩家聯姻的事上引,就白白在這個位置上做了著許多年。
“讓安寧現在就到諸家去,由夫人親自教導那自然是最好的。但這孩子現在年紀還小,而且,一切若是辦的太過倉促了,也會惹人詬病。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讓這件事緩一緩,等安寧年紀再稍微大上一點,讓兩個孩子也能夠多一些相互熟悉的時間,再做決定。”
想到了無數種可能,褚夫人唯獨沒想到傅鴻煊能這麼幹脆的和自己開口,說要將兩家幾乎提上日程的聯姻放緩,這可是生生的打傅夫人臉麵的舉動。褚夫人想不通,是什麼讓傅鴻煊最終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是想看自己被耍的團團轉的模樣,好玩兒麼?
在一旁將整個通話過程聽了圈套的諸昊焱想得要比母親多得多,他甚至聯想到,可能是安寧會釀酒的事已經被家裏知道了,所以才會想要把人多在家裏留上幾年。可這說法似乎也有些說不通,這做酒的事情,一直都沒攤開在陽光底下進行,就是幾天前他帶著安寧到母親名下的莊子去時,也不過就是先看了葡萄的品種以及成熟度,連半點釀造的事都沒提,消息是怎麼走漏出去的?
諸昊焱一邊努力思考,一邊勸著母親不要太放在心上。而且,安寧拿孩子目前來講,還是做朋友比較適合,娶回來做媳婦什麼的,似乎壓力有點大。不過,後麵的話,諸昊焱是不會和褚夫人講的。
“你啊~!”褚夫人恨鐵不成鋼的伸手在兒子腦門上猛戳一記,真是要被這熊孩子給氣死了,想她要是不能早早的給他安排一門親事,將來自己老了,就是想找個人來照顧他也不容,“對了,我聽說,你帶著那個安寧到莊子上去了?”
這事兒諸昊焱沒打算瞞著,而且將來想要動用莊子上的東西,也需要知會褚夫人知道,倒不如早早的就把事情告訴她,省的她胡亂猜測再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你是說……”褚夫人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一個才十歲的孩子,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竟然僅僅憑借葡萄和糖就釀出了酒!哪怕是質量並不算上乘的,那也是酒啊!手底下也養了幾個釀酒師傅的褚夫人對這行不算門兒清,也是知道個大概的。想要釀出美酒,消耗的可不單單是糧食果蔬,更有那些釀造師傅幾不外傳的心血。就一個十歲的孩子,說破了天,褚夫人也是不相信,他手上能有什麼不外傳的絕技。
褚夫人的態度,諸昊焱這個做兒子的,在把事情說破以前,就已經全都考慮到了。所以,這時候他顯得倒也並不慌張,適度的安撫後,就把整件事的矛頭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