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了,現在也不是該糾結這些的時候。安頓好兩個小的,又給他們定了晚餐,瓦倫丁自己任命的穿上厚外套,跑出門去。和網絡上雖然時效性很強,卻總有這樣那樣的不靠譜不同,同某些特殊渠道得來的消息的準確性根本沒法比。瓦倫丁現在要去找的,就是能夠拿到這些一手資源的人。
即使身邊有人陪著自己,又一直說話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安寧還是忍不住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同他那個血緣上的母家聯係起來。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指向性太過明顯了。他毫不懷疑,自己最近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激怒了某些人,讓他們哪怕拚到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地步,也不想讓自己好過。
典型的我自己拿不到的好處,別人也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掠走的心態。
這個世界,簡直是要瘋了!
理智告訴安寧,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趕緊聯係諸家,聯係諸昊焱,以尋求庇護。但眼下的現實,又讓他不得不往更壞的地方去猜測——也許,自己今天能夠離開眾人的視線不過是巧合,也許自己暫時的離開,會讓某些事情更快的浮出水麵,也許他現在貿貿然的衝出去,就會有人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分析的太多,安寧反到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了。也許,就像是瓦倫丁說得,自己現在需要的是等待,時間,會給予他最好的選擇方向。
三天裏,安寧並不知道知道自己可能出事以後,諸昊焱想要奮不顧身的衝進火場去救自己,卻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來自傅家大家長,傅鴻煊深深的惡意。以至於,他不得不去猜想,那些所謂的強盜,和在諸家莊子上放火的幕後指使者,就是他那個血緣上的父親。
所謂墜入萬丈寒潭,及近死亡和寒冷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瓦倫丁臉上的表情,不也是這樣告訴他的麼?隻有米爾還傻傻的分不清現實,以為傅鴻煊的做法,是在行事一個做父親的,對於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兒子的關懷。
“你……打算怎麼辦?”一個人的能量畢竟是有限的,何況瓦倫丁的能量再大也有一個限度,而且他根本就不能和龐然大物一般的大家族去抗衡。
“能想辦法幫我聯係到諸家人麼?或者,到學校去找柯克?”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目的,總算這兩個現在也是自己的利益共同體,是安寧唯一想到能夠給予他幫助的人。
瓦倫丁把手肘隻在下巴上,並不言語。
“不行,還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瓦倫丁的幫助也來的太過自然,讓安寧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現在掉回頭去仔細想想,這個人如果從一開始目的就不單純,那麼自己現在算是主動把一塊肥肉送到狼嘴裏了麼!
這個想法來的太過突然,對安寧來講也有點過於驚悚,以至於讓他直接忘記了後麵還有問題沒有問完,就那麼傻愣愣的定在那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我剛剛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自己的神經有多大條。萬幸我並不是個野心家,也不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不然你現在是個什麼處境,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三天的時間,並不足以讓瓦倫丁這種小人物接觸到兩個大家族鬥法的本質,卻也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點不同,而安寧剛剛的話,剛好證實了他某些方麵大膽的猜測。
這個世界上,一加一小於一的情形並不是不會發生,但瓦倫丁現在可以肯定,這小於一的幾率,眼下並不會發生在安寧身上。所以,是該站出去,為自己的將來努力一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