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其眉。
連連點頭不已的女人們暗讚司徒菁居然能夠逮到如此醒目出色的男朋友;拚命搖頭的男人們則一廂情願的認定這麼出色的男人和妹妹在一起肯定沒安好心眼;大皺其眉的司徒爸爸更是隻看一眼便決定要把這個膽敢「拐騙」寶貝女兒的男人直接趕出澳洲。
主意既定,司徒爸爸立刻擺出大法官的高傲姿態,決意要在「審問」過程中找出一個「最好的理由」,以便將眼前這個漂亮得令人咬牙切齒,英挺得讓人嫉妒的男人遞解出境。
「你家有些什麼人?」
亞米爾的嘴巴張開,但是來不及出聲……
「爹地,他隻有一個堂弟。」
司徒爸爸皺了皺眉。
「你家在哪裏?」
亞米爾再次打開嘴……
「爹地,他沒有家。」
司徒爸爸的眉頭又攢起來了,但他依然緊盯住「犯人」不放。
「你從事什麼工作?」
亞米爾又一次試圖開口說話……
「爹地,他在為我工作。」
搞什麼鬼!
司徒爸爸的視線憤然轉向女兒。「他是啞巴嗎?為什麼不讓他自己回答?」
司徒菁扶了一下眼鏡,聳聳肩不吭聲,司徒爸爸哼了哼,再度把凶惡的視線盯回亞米爾身上。
「你到底在從事什麼工作?」
這次亞米爾非常謹慎地把握時機迅速張嘴,但仍不夠迅速……
「爹地,他是我的實驗標本。」
寶貝女兒無視警告又一次雞婆插嘴,這下子真的點燃爸爸大人的怒火了!
「你又……」司徒爸爸正待大發雷霆之怒,忽地又愕然楞住。「你的……實驗標本?」是那種用不鏽鋼針釘起來的標本?還是泡在甲醛裏的標本?或者是展覽箱裏的立體標本?
「是啊!爹地,」司徒菁神情嚴肅地頷首。「我正在寫博士論文,他是我最重要的實驗活標本。」
「……主題是什麼?」司徒爸爸狐疑地問。
「三股螺旋DNA。」
「嗄?」那是什麼東西?
「真笨,爹地,就是……」以「你真無知,虧你是個名醫生」的語氣,司徒菁口齒流利地把說給野村玲子三人聽的理論又重複了一次,聽得眾人兩眼直發楞。
這女孩研究生物走火入魔,又在異想天開了嗎?
「那又關他什麼事?」司徒爸爸連看也不屑看「他」一眼,隻隨便比了一下。
「這個嘛……」司徒菁朝亞米爾瞥去一眼。「爹地,媽咪和大哥,我可以和你們單獨談談嗎?到後麵?」
「為什麼?」
司徒菁推了一下眼鏡。「因為我這麼要求!」
片刻後,五人來到住宅後的醫療研究室,那是司徒爸爸為了研究更精進的手術技巧和醫療技術特別加建的。
然後,司徒菁非常慎重的要求父母和大哥,「現在,請你們先發誓,無論如何絕不會透露出去此刻在這裏你們所將要知道的一切!」
司徒爸爸立刻又變臉了。「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是……」
「發誓!」
司徒菁宛如被掐住脖子的母雞一樣拉高嗓門尖叫,臉色更是嚴酷,駭得三人一陣驚愕,而後他們才注意到司徒菁是非常認真的,司徒媽媽首先嚴肅地點頭同意。
「我發誓。」
司徒大哥看了媽媽一眼,也同意了。「我發誓。」
發過誓的兩人再一齊瞪住尚未發誓的人,後者回瞪半天後,終於歎了口氣,雖然打死都不甘心,卻又迫於無奈不得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