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你這隻死豬!羅伊!羅伊……」
眼看著就要被拉下床了,情急之下,詩韻隻好放開床單,伸手緊緊抓住羅依粗黑濃密的胸毛,而裘依正好猛力一拉,就在詩韻抓了滿手胸毛被扯下床的同時,羅伊整個人彈跳起來。
「該死!見鬼的!是誰扯我的胸毛?」
羅伊撫著胸部大罵。
「我要摘下他的狗頭當球踢!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我要讓他全家後悔!我要……」
他驀地停下滔滔不絕的斥罵,雙目掃過僵立著無法動彈的詩豔和裘依,滿臉不悅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詩韻。
「寶貝,你怎麼睡到地上去了?」
他詫異地叫道,急忙下床來到她身邊蹲下,小心用床單包好她的嬌軀,再將她抱到床上躺好。
「是不是睡迷糊了?」他記得昨晚她也是很累的。
詩韻又扯了一下他的胸毛,對羅伊的齜牙咧嘴視若無睹。
「你才睡迷糊了呢!」
詩韻怒道:
「我怎麼叫你都不醒,我看就算我被他們拖去賣了,你也是無動於衷!」
羅伊尷尬地搔搔頭。
「不要生氣嘛!寶貝,你知道的,我昨晚……呃……實在是太累了……」
羅伊乾笑兩聲。
「下次不會了,寶貝,我保證。」
詩韻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理他。羅伊無奈地轉身瞟了一眼仍然瞠目呆立的一男一女,彎身撿起昨晚扔在地上的長褲慢慢穿上。
「你們的計畫很好,唯一的失策是,你們不知道我和詩韻在她剛到羅馬的第一天就認識了。」
聞言,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羅伊撿起襯衫時,又瞄了他們一眼。
「而且,當天我就同她求婚了。」
詩豔和裘依的四顆眼珠子震驚得幾乎掉了出來。「可是被她拒絕了。」
伊慢條斯理的穿著襯衫,「所以,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在拚命追她,想說服她嫁給我。」把襯衫的下擺塞進長褲裏後,羅伊閑適的坐在床邊,嘴邊咧出嘲諷的笑容。
「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你們的撮合,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插曲,我們還不知道要多久以後,才能知道我們彼此都如此深愛著對方,所以……」他轉頭盯著裘依。
「你的生活費我會按時彙到你的戶頭裏,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最好能遠離南歐,明白嗎?」
他陰沉地說。裘依忙點頭。
而後,羅伊斜睨著詩豔,「至於你……」
他輕蔑地嗤笑一聲。「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女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搖搖頭,「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連聽也不要讓我聽見你的名字,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你知道我做得到的,對不對?」他的聲音雖然平靜溫和,但其中的堅持卻是不容置疑的。詩豔也畏懼地點點頭。
「好,記住了,以後不準再到莊園裏來,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還有一點……」羅伊狠厲地瞪視他們好一會兒,才接下去說:「嘴巴閉緊一點!我不希望有任何關於詩韻的惡意流言出現,所以,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許透露出去,懂嗎?」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羅伊才滿意地點個頭。
「好,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彷佛劫後餘生的話豔與裘依爭先恐後地逃竄而去,詩諾還差點被裘依的衝撞力道撞翻了。
隻要認識羅伊稍微久一點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副暴烈的脾氣,平時雖然稱得上溫和,甚至還挺有幽默感的,但是,一旦惹火了他,就會如火山爆發一樣熱焰到處亂噴,光是他的怒吼聲就足以將人嚇得半死,倘若要直接麵對他的怒火,還不如自己先去挖個坑跳進去埋起來還乾脆一點,免得承受他的報複手段,拖拖拉拉地半死不活,悲慘地度過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