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2 / 3)

是的,顏朗終於清醒過來了,他倚在床頭,清澈明亮的眼帶著濃濃的笑意望著他們,不同的是,這個真正的顏朗「老」了一點,不再是個年輕人,但依然快活,仍舊迷人。

「你們真慢。」

「慢?」龔嫣然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眼。「真敢說,你睡了整整八年,精神不好才怪,而我們呢,做了半個月苦工,一回到車上居然立刻睡著了,天哪,整整十八個鍾頭,害我們差點變成生鏽的廢鐵!好不容易開車回去,又洗澡又吃飯,然後就立刻趕過來了,你竟敢說我們慢?小心我K你喔!」

顏朗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怕妳,我怕妳!」然後,他握住宋語白的手,緊緊的。「謝謝你們!」

「不用,我想,這是我們的緣分吧!」宋語白唇綻溫和的微笑。

「總之,我欠你們一份情。」顏朗嚴肅地說,「那麼……」旋即又詼諧的擠眉弄眼起來。「蘇鎮吉他們兩個真的……」

「真的!真的!」龔嫣然興奮的又岔進來。「他們現在大概正在慘叫吧!」

側顧一旁的老婆,「幸好劉雅芳不是那麼狠心。」顏朗慶幸的說。

「才怪!」龔嫣然不以為然的撇一下嘴。「我說她根本是拿不到你老婆的指甲啊、頭發啊、血啊,或生辰八字那些東西,隻好用唬爛你的,誰知道你真的給她騙去了,真遜!」

顏朗想了想。「或許真是這樣。」

「九成九九九是!」龔嫣然很有威信的說。

顏朗笑笑,沒說話。

宋語白注意到他隻有一隻手動得還可以,身體其它部分都還不太聽話。「你需要複健吧?」

顏朗笑望床尾一位很漂亮的女人。「小玲說起碼要做兩個月以上。」

「能痊愈就好。」宋語白說。「那七星山的問題……」

「等我好了再去處理。」

「也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何止小心,我決定以後要隨身扛一尊佛像在身上,」顏朗喃喃道。「就不信還有誰能對我怎樣!」

眾人爆笑。

顏家,終於又恢複往昔的歡樂了。

一年後--

之前的仙境已經失去仙境的味道了,反倒像是決戰現場的恐怖氣氛,戰雲密布殺聲繚繞。

是因為「住」在這裏的「人」不同了嗎?

顏朗盤膝坐在草地上,無視在他周圍焦躁的繞來繞去的「人」--兩個,自顧自說著自己要說的話。

「……台灣的降頭師說沒有能力解這麼厲害的降頭,所以我就到泰國去。由於丁華倫對我下了降頭後,劉雅芳反悔不肯嫁給他,丁華倫一氣之下就對她下了情降,現在劉雅芳已經忘了我是誰,更別提你們了……」

「那就叫丁華倫幫我們解降啊!」那兩個「人」異口同聲大叫。

「我有,但是他不肯,他說降頭是劉雅芳叫他下的,劉雅芳沒叫他解降他就不會幫你們解降,問題是劉雅芳已經忘了我們是誰,沒有辦法叫丁華倫解降……」

「說服她呀!」

「我花了三天工夫去說服她,但她都是一臉茫然,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我想丁華倫可能對她下了很重的情降,她的智力好象有點開始退化了。」

「那找別的降頭師……」

「這我也找過了,可是沒有人願意和丁華倫家的人作對。」

「那……那……」那兩「人」麵容慘淡,眼神絕望的麵麵相覦。「那我們怎麼辦?」

顏朗兩手一攤。「很抱歉,我也沒辦法。」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那兩「人」憤怒的咆哮。

「為什麼不可以?」顏朗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