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龍月。”
“謝師父。”
龍月起身肅立一旁。
“那麼……”端木淨塵把手伸向於盟主。“那麵牌子該是屬於我妻子的吧?”
於盟主偷覷龍月一眼,即乖乖的把盒子送至端木淨塵手上,端木淨塵再把盒子放到九兒膝蓋上。
“好了,牌子到手了,你打算如何呢?”
九兒又楞了好半天才遲疑地望向既懊惱得想捶胸頓足,又焦急得滿頭大汗的宗老爺,再低眸盯住盒子,半晌後,她才把盒子打開,盯著盒子裏頭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令人驚訝的,她把盒子合上又送回夫婿手上了。
“怎麼了?”端木淨塵的聲音異常柔和。
“我……我的力氣不夠……”九兒低喃。
“哦?你想幹什麼呢?”
兩眼向上瞅住他,水眸亮晶晶地沾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你……幫我毀了它好嗎?”九兒呐呐地問。
端木淨塵笑得更溫柔了:“你確定嗎?”
拭去淚水,九兒輕輕頷首;“是的,我確定,我想我娘一定能諒解的。”
“好孩子。”端木淨塵疼愛地拍拍她的頭,隨即揚手一扔將盒子丟到半空中,再一掌揮出將盒子擊得粉碎,飄下層層粉霧,每一顆粉粒都包含了多少多少年來積聚的醜陋感情,是嫉妒,是爭執,是逞強,是悔恨,是無奈,是痛苦,是嘲笑,是悲傷,是絕望……
這塊要死不死的牌子終於得以壽終正寢了!
端木淨塵朝龍月點點頭,龍月會意。
“小清子,宣旨。”
“奴才遵旨。”太監之一立即掏出一份聖旨來。“聖旨下,跪!”
眾人又跪了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說!”
深夜,清塵閣寢室裏,九兒坐在端木淨塵的肚子上,掐著他的脖子逼供。
“還不說?”
“說,說,說,我說,可以了吧?”端木淨塵又笑又嗆地投降。“可以讓我起來說吧?”
“不可以,等我聽完再決定要不要饒過你!”九兒捏緊了小饅頭氣嘟嘟地捶下一記。“可惡,居然瞞了人家那麼久!”
端木淨塵笑眯眯地大手包住小手。
“其實也不奇怪,當年龍月他母親本是要龍月拜我師父為師,但本門規炬隻準單收一個徒弟,所以龍月隻好拜我為師,當時我才十七歲,自己都尚未學成呢,怎麼可能收徒弟?”
“但你還是收了呀!”九兒反駁。
端木淨塵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他母親實在太過纏人了,又哭又跪又求,連我師父都看不過去了,不得已,我隻好應允了。不過……”
“什麼?什麼?”
端木淨塵擠了擠眼。“我是有條件的。”
“條件?”
“沒錯,”端木淨塵頷首。“我的條件是將來無論他的地位有多尊貴,全都隻論我倆的師徒身分,其他一概不論。所以,即便他是皇上,在我麵前他依然隻是我的徒弟,隻有他對我低頭,我絕不會對他低頭,隻有他向我下跪,我絕不會對他下跪,隻有他聽我的,我絕不會聽他的。還有……”
“哇,這樣還不夠,居然還有‘還有’?”九兒驚歎地喃喃咕噥。
“他要收的徒兒也要由我來決定。”
“這樣他也肯答應?”
“他們母子也是不得已的。”端木淨塵感歎地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