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怯的話沒說完,何適就明白了他接下來的意思,又順便明白了安若怯接接下來的意思。
因為沒有香膏,所以在安府的時候沒有做。
現在有了香膏,所以今晚……
何適:“QAQ……”
……
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清晨,何適和安若怯都起晚了。
但何氏夫妻一點催促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在何適高低腳著走出來的時候,笑眯眯地送上了一碗紅豆飯。
何適:“……”
“唉,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我之前不在你們身邊,我也沒辦法,”何媽媽十分失望地說道,“總之這碗飯就當是我補給你之前的份吧。”
何適:“…………”您想多了,多虧您那個香膏,這碗紅豆飯來的很及時= =。
何媽媽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昨晚跟何適和安若怯說完要成親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拿著合好了的八字和安若怯商量酒席是在這邊辦還是京城辦了。
效率高的簡直沒法說。
何適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的親娘豪邁地賣自己,發現自己竟然連一點阻止的辦法都沒有。
等到這一天過完,何適跟逃似的拽著安若怯回房間,然後立刻開始收拾衣服,準備跑路。
“你真的打算這樣?”安若怯默默地看著何適收拾,開口問道。
“要不然呢?”何適一臉痛苦地看了安若怯一眼,“我是死都不會穿著裙子蓋著紅蓋頭等你來娶的!”
安若怯頓了頓,又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何適想也不想就說道:“至少咱們兩人都穿著新郎服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男人啊!”
安若怯若有所思地看著何適,而正在忙著跑路的何適則完全沒有注意到。
……
兩人叫醒車夫,連夜趕回輞川書院,何適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辭而別什麼的有些不太厚道,但他實在受不了何媽媽賣人時的那種豪邁勁兒。
兩人在書院裏無所事事地呆了兩天,何適終於想出了一個讓自己有聊的辦法。
“我不想當學生了,”何適看著安若怯認真地說道,“反正我都和你在一起了,那些東西我要是學的話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不急。”
安若怯被“一輩子”的說法取悅了,心情不錯地問道:“那你想做什麼?”
何適等的就是這個問題,見安若怯問了,頓時笑眯眯地說道:“我要做夫子。”
安若怯一頓,默默地看著何適。
“哎呀,不要這麼看著我嘛,”何適笑眯眯地說道,“我不會去教四書五經什麼的,我去教思想品德——就是告訴他們什麼是人生,我覺得他們的想法太單一了,讀書唯一的目的就是考功名,考不上就回家種地……一點意義都沒有!我要做他們人生道路上的那盞明燈,告訴他們應該自己選擇道路,換句話說,就是我要給他們——啟蒙!”
說完,何適自己都被自己偉大的精神感動了。
這他要是教好了,那可就是啟蒙運動了啊!
隻要一想到當初那麼轟動的世界事件馬上就要被自己做到了,何適覺得自己簡直興奮的要飛起來了。
安若怯看著何適滿臉興奮的樣子,再想想何適剛剛說的宏偉計劃,思考一陣,道:“可以,但是我要旁聽。”
何適眯眼,“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安若怯道:“不,隻是我也想知道人生的方向是什麼。”
……
大概是安若怯說的太認真,太不像是作偽的,所以雖然何適覺得安若怯的說法很雷很不對勁,但依然沒找到安若怯說謊的跡象。再想一下安若怯向自己表白時用的“攪基”那個詞,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為安若怯是為了迎合自己的說法才會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