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誌誠聽了老卒子的話,心中不禁一縮,接著緊緊地看向跟在身後的孫吳,臉上的表情緊張至極。
嘿嘿,看來這老卒子也並不是那種省油的燈,既然說可以讓我們逃走,那幫了別人的忙就幫到底,如今卻又給我們自己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一張通關的牌子,但是這裏卻有兩個人!
“怎麼選擇?怎麼選擇?要是我拿走了牌子,那這個孫吳就走不了了,如果孫吳拿走了牌子,我就要喪命在此了,當初帶孫吳過來是不是一個錯誤,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葉誌誠握著手中的牌子,握著這個救命的稻草,不停地在原地踱來踱去,反反複複不停地思考著如何可以用一張牌子逃兩個人的命。
時間在慢慢流逝,感覺距離竇畢生叛軍進攻此地的時間越來越近,葉誌誠已經有些急躁,隻是再怎麼思考,卻始終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看著站在旁邊僅僅盯著自己的孫吳,葉他感覺到手裏的牌子越來越熱。
“待會這小子要是搶我的牌子我該怎麼辦呢?”摸了摸額頭上已經滲出來的汗水,葉誌誠向孫吳望過去,隻是他並沒有在孫吳臉上看到想象中的猙獰,反而看到了久違的捉弄。
孫吳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熾熱,反而是靜靜地看著自己,仿佛老卒子給的這個救命的牌子他從來很久沒有看到過一般,仿佛這一切他隻是一個觀眾,反倒是自己一個人死命的抓住手裏的稻草,死命的在這裏幹著急,思慮著如何逃走的辦法,思慮著別人自私的一麵。
葉誌誠一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劃過,想要抓住,卻沒有抓住。
他收起臉上的焦急,緩緩的轉過頭盯著孫吳的眼睛試探道“你不想要這個牌子,不想逃走,不想活命了!”
“當然想活命”葉誌誠話一說完,孫吳就果斷的回道道。
“既然如此難道你不想要我手裏的牌子?”
“想”
“既然如此,那你……”
“怎麼?看到我沒有過去搶,你在納悶?”孫吳反問道。
“有時候我感到你確實很奇怪,雖然你是一個奇葩,是一個命好的小子,但是人性的貪婪自古就是一成不變的”葉誌誠淡淡的說道。
“不是我不想搶,而是如果我們兩個人為了這一塊牌子而起了內訌的話,豈不是中了那老卒子的圈子,到時候隻怕我們兩個都走不了,如果我是真的命好的奇葩的話,我想,到最後,這個牌子還是會回到我的手中的,如果我命不好,對我來說這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賤卒的命有時候其實還不如一頭豬,起碼豬不會為了吃住而擔憂,我們這些賤卒卻不同,一生死命奔波,僅僅隻是為了那幾塊遮身的破布,幾塊可以睡覺的土地,或許哪天我們什麼也沒有得到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葉誌誠聽了孫吳的話,心中不禁震撼,當今這物欲橫流,感情漸漸冷淡的社會,許多古時候優秀的品質已經被許多人遺忘,漸漸地在金錢中迷失了自我。
一個小小的賤卒竟然能夠說出這種透徹明白的話,如果這種場景放在現代,卻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能像這個賤卒那般如此的能夠顧全大局,思慮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