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沒打水漂就行,否則我真的會心疼。”看支出總是會心疼,但瞧瞧進賬也就緩過來了。
現在大齊的數個大城市都有了藥材商行,進賬相當可觀。雖然未必及得上錢莊掙錢,可是做這樣的買賣也不會被人惦記。
“小姐放心,豐家的人做‘買賣’,是不會虧損的。”康生話裏有話,盡管豐芷爵現在及不上豐離,可是也不可小覷。小小年紀,智謀不凡。
“這倒是,所以,你們到時也要做好拋掉的準備。”元初寒另有決定。
溫廷芳與康生對視了一眼,幾分不確定,“小姐,您要將錢莊送出去?”聽她的話頭,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本來便已經暴露了,一直握在手裏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更因為將來的一些事情,所以,勢必得送出去。”否則,順著錢莊這條線一查,他們的行蹤就暴露無遺了。
二人點點頭,似乎也聽出了元初寒的另外一層意思。但總之,錢莊確實暴露了,實在不好一直掐在手裏。
所以,現在當下應該開始準備將各地錢莊的錢撤出來,就算不能留個空殼,也得撤出來一部分才行。
元初寒與兩個大管家從晌午過後一直談到傍晚時分,他們二人離開,那自從回來就不見了影子的人也回來了。
站在大廳裏,元初寒整理著頸側的長發,一邊打量著進來的人,“呦,這不王爺大人麼?許久不見,王爺可越來越俊了。”
幾不可微的揚眉,豐離走過來,幽深的眸子自她的臉滑到她的腹部,最後又轉回她的臉上,“用這腔調與本王說話,想表達什麼?”鬼知道她又發的什麼瘋。
“想表達王爺大人終於知道回來了,以為把我忘了呢。”歪頭看著他,她清透的眸子因著笑意而泛光。
站在她麵前,豐離垂眸看著她,下一刻抬手摟住她的腰,動作很輕的帶入自己懷中,“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本王想把你忘了也難。”溫廷芳與康生過來,豐離都知道。
“你才是麻雀呢,我在說正事兒呢。”靠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很是好聞。
“是麼?隻聽到某個人在傻笑。”豐離不置可否,他在剛剛之前就回來了,因為知道他們在說事情,所以他便離開了。
“我這樣是傻笑?”說著,自己又笑了一遍,換來的就是豐離的嘲笑。
“不是傻笑是什麼?你犯傻不要緊,別把孩子帶傻了。”扶在她腰間的手滑下去,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你什麼意思?現在我不如肚子裏這東西值錢了是不是?告訴你,敢貶低我,我就用銀子埋了你。”幾分不忿,有了孩子就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幾不可微的揚眉,豐離眼裏幾分無奈,無奈於她這腦子的確是不好使了。
“你傻的確不要緊,因為本王夠聰明。他若是傻,那麼真沒人管了,隻能自生自滅。”他的道理很簡單,他隻負責元初寒,而孩子,要自己對自己負責。
元初寒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啊,你的教育方式還是這麼殘暴。就像教育小皇上似的,非要和他做仇人。不過,這是兒子尚且還好,若是女兒怎麼辦?你不會也要這樣吧。”
“若是女兒,自是如何富貴便如何養了。”很簡單,就像鄭王如何嬌寵元初寒,他便如何嬌寵他的女兒。
盯著他,元初寒慢慢的點頭,“王爺大人,你腦筋果然是清楚的。”她以為他已經瘋了。
“本王不似你,一半聰明一半糊塗,而且通常這腦子都是由糊塗的那半做主。”以指骨敲了敲她的腦門兒,動作溫柔,卻偏偏要說著氣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