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就得吐出來。”拿著筷子,元初寒搖頭歎息,可憐這些上等食物了。
“隻要你能吃進去,吐出來算什麼?”豐芷爵將菜品都挪至元初寒的麵前,一邊輕聲道。
“大侄兒真是乖,我可不客氣了。”一口一個大侄兒,豐芷爵每次聽到她這句話都不禁的蹙眉,隻不過元初寒並沒在意。
飯菜很香,元初寒也覺得很有胃口,隻不過吃到中途便感覺要嘔吐。起身奔到飯廳外,香附早就候在那裏,拿著痰盂接著,剛剛吃進去的都吐了出來。
吐過之後便舒坦了,回了飯廳,接著吃。
豐芷爵看起來都被她驚著了,一邊給她倒水一邊不眨眼的看著她,“你真的沒事?”
彎起眼睛,元初寒搖頭,“沒事。”
幾不可微的歎口氣,“女子有孕,這般痛苦。”
“每個人都不一樣,有的輕鬆,有的較艱難,因人而異。”吃的香,元初寒一邊道。
“那按你的情況來說,是輕鬆還是艱難呢?”豐芷爵覺得,這就是艱難的。
“嗯,我覺得是輕鬆的,因為我見過不少很艱難的。”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看著她,豐芷爵春風般的臉龐浮起淡淡的笑意,“皇叔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朕修煉兩世恐怕也不及。”
他突然轉換話題,元初寒一愣,睜大眼睛看著他,半晌後道:“你在說我麼?看我,他確實看得很準。更況且,這世上有緣分這麼一說。有緣無分雖然無奈,可是也很美麗。”
笑,豐芷爵抬手拿起絲帕擦掉粘在她臉上的食物,一邊道:“是否美麗朕不知道,隻是你這個樣子實在稱不上美麗。”
“那就對了,看嬸娘能看出美麗來可就出問題了。快吃吧,看你也沒吃幾口。”元初寒嘻嘻哈哈,快速的繞過了這個話題。
吃了兩回,吐了兩回,元初寒也算填飽了肚子。
去找豐離,離開景仁宮,走在深宮之中,香附小聲道:“小姐,您說皇上他是不是別有想法啊?”
“什麼想法?”看了香附一眼,元初寒不知她說的是哪種。若按豐離所說,那肯定就是不軌之心,可是元初寒覺得豐芷爵隻是情竇初開,每個人都有那個年紀,過去了便沒事了。
“就是、、、奪妻之恨啊什麼的想法。”香附覺得這個可能也是有的,不管怎樣,在最最開始的時候元初寒可是與他有婚約的。
“奪妻之恨?我說香附,你學問見長啊,都能說出奪妻之恨這種話來了。你想得太多了,要說恨啊,也是恨搶了皇權,而不是我。”元初寒搖搖頭,若真是以她為借口,那就和蘇晏沒什麼區別了。想打就打,拿她做借口算什麼英雄好漢。
“誰知道呢,叔侄之爭,無論怎麼都不好說,用一個女人來做戰爭的因由,確實太小人。”香附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否則百年之後元初寒的大名都得流傳在世,而名字就是紅顏禍水。
“行了,你別操心了,有時間倒是不如操心操心你的終身大事。你看柳蝶都和杜駿好了,你有看好的沒,我給你做主。”調侃,惹得香附不開心。
“小姐,做什麼說著說著就轉到奴婢的頭上了。”臉紅,其實說起來也害羞。
主仆倆一路說笑的走向內閣,路遇宮人無數,大部分都認得元初寒,而此時此刻,諸多人心裏也有底,知道她背後的靠山是誰。
盡管未必知道她就是攝政王的王妃,但儼然那個‘病秧子’完全造不成任何的阻礙,她就是王妃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