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確實瘦了些,不過,瘦了也沒擋住他的淘氣。搗蛋鬼,去玩兒吧。”放開不安分的小小人兒,元初寒拍拍他的屁股,他連滾帶爬的又跑到床裏側,繼續研究怎麼拆開所有的抽屜。
雖說這小小人兒有些怕司徒律,不過對這英武的虎豹軍他卻是很喜歡。
那堅硬的鎧甲似乎很得他的意,撫摸著,甚至還想拿起來套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元初寒倒是放心了,隻要他不討厭軍營就沒什麼問題。
“你看,我就說我兒子有出息。你呀,別總訓斥他。”坐在椅子上,元初寒抱著手爐一邊看著在那兒忙活的滿頭大汗的小小人兒,一邊嘟囔道。
坐在床邊,豐離盯著豐芷印,還是較為滿意的。
軍士的鎧甲,以及沉重的兵器他都很感興趣,不愧是他的兒子。
沒聽見他說話,元初寒扭頭看著他,瞧見他那透著滿眼的眼神兒,元初寒極其無語,“又開心了?王爺的心果然比女人難猜。”都說女人的心思不能猜,王爺大人的心更不能猜。
“雖然他性格像你,不過到底是男人。”能沒有全部都像元初寒,豐離很滿意。
“切,像我又如何?就是做男人我也不差。”哼了哼,她不信邪。
豐離幾不可微的挑眉,她又與他討論這個,以前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又開始提起。
“好吧,我做不成男人,因為缺了二兩肉。”翻了翻眼皮,聽起來她很不屑這二兩肉。
“你確定是二兩?”豐離薄唇微彎,確認道。
看著他,元初寒忍不住眉眼彎彎,“不是不是,王爺大人那是十斤,成不成?”
“廢話連篇!”十斤?那得成什麼樣子。
“你不就是喜歡聽廢話麼?小樣兒。”起身走過來,元初寒坐在他身邊,身子一歪靠進他懷裏。
抬起手臂擁著她,豐離幾不可微的揚眉,“孩子在那兒,不許說廢話。”盡管他小可能聽不懂,但是也不行。
“好好好,我知道。”他要在豐芷印麵前豎立威嚴,一個父親該有的威嚴。
倆人看過去,那邊的小人仍在與放在地上的長劍奮戰。
看起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些東西對男孩子的確很有吸引力。
邊關的風雪經常於夜晚時光顧,不過這仍舊阻擋不了大齊與西番之間的戰爭。
而且,有最新的消息傳來,西番那邊,蘇晏已經來了。
這消息傳來了,元初寒的心底倒是有幾分忐忑,不知現在蘇晏什麼樣了。
吃了忘情丹藥,他會忘記最深刻的事情,記得越深,忘得越幹淨。
而因為蘇晏的到來,虎豹軍也更加警惕起來,甚至司徒律也準備好親自迎戰。
他說會給元初寒報仇,絕不是說說而已。
更況且,蘇晏射了他一箭,他自是要奉還。
清早,又下了一場清雪,皚皚白雪遍布眼前的每一處,因著太陽升起來,刺眼的很。
站在大帳前,元初寒深深的吸口氣,冰涼的空氣灌進胸腔,便是再困倦的人也會變得精神起來。
豐離從帳中走出來,抬手在她肩上輕撫了下,隨後道:“我去主帳轉轉。”主帳,平時軍中商議大事都是在那裏。
一把抓住他,元初寒眯著眼睛盯著他看,“跟我說,你是不是也想去戰場啊?”從昨天開始,元初寒就察覺豐離是有這個意思。
沒找蘇晏算賬,他心裏始終不舒坦。
“此仇,必報。”若是讓他就此算了,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