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離開了,所以守在這裏的是驍騎營。

畢竟這裏有更需要保護的人,他們格外警惕,不敢有片刻疏忽。

大帳裏,從大部隊離開後,元初寒便一直坐在這裏,心頭諸多的不安。

擔心的是豐離會受傷,又覺得蘇晏現在已經忘記了和她之間的任何事,豐離一心要殺他,估計他也會很莫名其妙。

不過若是要豐離就此饒了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管蘇晏是否忘記,豐離都不會放過他。

香附從外麵挖了一盆雪回來,哄著豐芷印,倆人坐在盆兩側正在玩雪。

柳蝶則坐在另一側,不時的看一眼元初寒,因為知道她心裏定然不平靜。

動手倒了一杯茶推到元初寒麵前,“夫人,別擔心,主子不會有事的。”

看向柳蝶,元初寒歎口氣,隻有離開這裏她才能安心。

“刀劍無眼,對手強悍,不擔心才怪。我看啊,我還是去醫帳等著吧,在那兒我比較安心。”元初寒歎口氣,最起碼在那兒她能安心些。

“夫人,您的緊張已經影響少爺了。”那邊豐芷印捧著雪一邊盯著元初寒瞧。她不笑,可能在他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生氣。

盡管淘氣,可是元初寒生氣他也是害怕的。

看向那小小人兒,元初寒彎起紅唇,“玩你的吧,不關你的事兒。”

聞言,豐芷印似乎放心了,繼續低頭擺弄盆裏已經快全部融化的雪。

長長地舒口氣,元初寒站起身,“你們在這兒陪他吧,我去醫帳。”坐在這裏幹等著,她會急死。

倆人無法,隻得看著元初寒離開。

要說不擔憂是不可能的,戰場不是做遊戲的地方,一旦開戰,諸多人都逃不過喪命。

不過,有些恩怨必須了結,否則,這輩子心裏都會不舒服。

醫帳裏,藥味兒中摻雜著絲絲血味兒,但是這種味道卻能讓元初寒稍稍安心些。

醫帳裏的軍醫正在準備傷藥,因為前線在打仗,勢必有受傷的。及時準備好,也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元初寒也跟著準備,抓藥材,然後一份一份的遞給小學徒,他們負責碾碎。

驀地,有人從醫帳外急急的闖進來,元初寒立即轉過身去看,兩個兵士抬著一個受傷的兵士進了醫帳,這是前線隊伍中的後備。準確的來說是虎豹軍中的新兵,上戰場主要是負責運送傷兵。

不是豐離,元初寒吊起的心落下來了些,看著那兵士受傷的大腿,鮮紅的血還在往外流。

幾步走過去,拿過銀針先止血,之後抬頭看向那兩個兵士,“王爺怎麼樣了?”

“回王妃,小的們在後方,看不見。”倆人搖頭,在最前方的情況,他們怎麼可能看得見。

點點頭,“好,你們去吧。”豐離定是要找蘇晏單打獨鬥。

兩個兵士快速離開,元初寒與另兩個軍醫合作為受傷的兵士縫合。

不過,受傷的絕不止這一個,陸陸續續有傷兵送回來,受傷的程度各不一。

但隻要被送回來就說明還可醫治,因為沒有醫治希望的會直接被放棄,根本不會浪費人力往大營送。

一個從大腿折斷的兵士被送回來,那痛叫聲幾乎貫穿所有人的耳膜。

此時此刻才能意識到戰爭的殘酷,出去的時候是個完完整整的人,而現在卻即將要失去一條腿。

元初寒快步奔過去,先行止痛,否則一會兒處理他的腿,他會更受不了。

所幸之前送到軍營不少的成品藥,而麻藥也在其中,對於外傷諸多的軍營來說,麻藥絕對是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