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戈飛,謝謝你。”
方依凡轉過頭,看著遠方,幽幽的說道:“你不知道內心裏,我有多麼開心。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無助的時候有人在身邊,那感覺,就像抱著喜兒溫暖的身體一樣,溫暖得讓人想流淚。你對我的感情我明白,我不是傻子,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那是不可能。我無意任何一段戀情,我隻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沒有紛擾,沒有疼痛,不用大喜大悲,於我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恩賜。很長以段時間裏,我憎恨一切的男性,總是遠遠隔開,即使是逼不得已的接觸,心裏也是抵觸的。沒想到現在,我卻……”方依凡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薛戈飛:“很可笑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人敞開心扉。”
薛戈飛搖搖頭,這些話,隻會讓他更加心疼她,怎麼會覺得好笑。
“真的,我很高興認識你,隻是就這樣了,好嗎?”方依凡突然說。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薛戈飛卻聽懂了,她要他們的關係僅此而已,隻停留在朋友階段,不再進一步。開始還很意外她會建議他們坐坐,原來是有這樣的目的,薛戈飛在心裏苦笑。心裏百轉千回,許久才說了一句:“我答應你。”隻要他能夠經常見到她,就有機會。不知不覺的侵入比刻意的撞入更加的難以抗衡。
方依凡見薛戈飛答應下來,燦然一笑:“謝謝你。”
瀕臨暴發
蝶翠苑最幽靜的包間裏,柔和的燈光下,鄭琦昊閉著眼,麵上沒有一絲表情。這是一間隻有三麵牆的包間,另一麵牆被一個微型的花園所取代。這裏風景獨好,花草奇石無一不有,微型的小橋,清澈的水裏,紅色的觀賞魚遊來遊去。一切在燈光的照射下,都顯得神秘而美麗。
“幾點了?”閉眼小憩的鄭琦昊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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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應聲而開,一位黑衣男子恭敬的回答:“昊哥,七點五十了。”
鄭琦昊輕輕點了一下頭,示意知道了。黑衣男子小心的關上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鄭琦昊攸地睜開眼睛,眼神無比犀利,璀璨啊璀璨,千萬不要叫我失望。
門再次打開,鄭琦昊不悅的看著黑衣男子:“什麼事?”
“昊哥,主廚來問現在是不是上粥。”黑衣男子說道。鄭琦昊抬手看了看表,點頭表示可以。
不一會兒粥就上來了,鄭琦昊用手碰了碰蓋子,溫度剛剛好。別小看了這碗白粥,裏麵所含的材料不下數十種,還要用不傷藥性的材料將藥材的味道掩蓋過去,如果從備料算起,半天時間也怕是不夠。
收回視線,靜靜的等著。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這樣等著,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的耐性。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的空氣也越來越壓抑,時針指向八點,等的那個人依然沒有出現。
璀璨啊璀璨,你可是在逼我呢。鄭琦昊看著桌上的白粥,陰冷的說道,嘴邊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突然他站起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
門口站著的人見鄭琦昊出來小心翼翼喊了一聲:“昊哥。”
原本快速向前走的鄭琦昊見自己最衷心的手下何偉神色有異,停下來問道:“什麼事?”
何偉看了四周,見無人,這才低聲說道:“昊哥,昨天晚上峰哥的手下小力無意中提起,說一周前峰哥讓他們去教訓教訓薛戈飛,可是中途卻出了岔子。就在快要得逞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坐著計程車過來將薛戈飛推開,薛戈飛沒有傷到,反而那個女人受了傷。聽他們的口氣,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璀璨小姐。”
殺氣越來越重,何偉看著臉色越來越沉的鄭琦昊,知道峰哥以後再也無法囂張了,也希望可以讓璀璨小姐避過昊哥的怒氣。
“好啊,竟然敢背著我去動她,看來你們真是覺得活膩了。”鄭琦昊冷著臉,渾身散發著殺氣:“走,回黑水山莊,讓陳峰立刻來見我。”
黑水山莊一間三層樓獨立別墅的大廳裏,氣氛壓抑得連呼吸都很困難。
鄭琦昊雙腿自然交叉折疊的坐在沙發上,左手自然的放在膝蓋上麵,右手的食指還一下一下的敲著沙發。
周圍站著的一幹人等見鄭琦昊這樣,大氣都不敢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動作代表他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這人正是陳峰。
陳峰一進門見氣氛不對,笑著說:“昊哥,誰又惹您不高興了,兄弟我滅了他給您消消火。”
鄭琦昊抬了抬眼皮:“阿峰,看來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開始揣摸起我的心思來了。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好呢,嗯?”聲音不大,卻讓人膽顫心驚。
陳峰一聽,忙訕笑著說:“大哥的事自然就是小弟的事,為大哥分憂是小弟義不容辭的責任,昊哥不用這麼客氣。”
鄭琦昊看著陳峰:“你這麼衷心護主,讓你做一個小小的頭目看來太委屈你了,幹脆讓你來做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