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你就一點也不留念?”鄭琦昊的表情變幻莫測,隱約一絲受傷的神情滑過。方依凡想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鄭琦昊是怎麼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表情的,果然再看,他的臉上隻有憤怒和冷酷。
“留戀?留戀被欺騙,還是留戀被……”方依凡說不下去,轉過頭不再看鄭琦昊。等再回過頭來時,臉上已經恢複平靜:“那都是你自己一手策劃出來的虛幻假象而已,鄭琦昊,你覺得如果我神智清明,會和你朝夕相處四年嗎?”
“那不是虛幻的假象,那是真實存在的,你的倚賴,我的寵愛,那些甜蜜,都是真的。”鄭琦昊堅定的說。
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方依凡笑起來:“真是天大的笑話,倚賴?寵愛?鄭琦昊,我想你一定是腦子壞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好笑的笑話。”停下笑,聲音冷得像結了一層冰:“我說過,我隻願今生從沒見過你,以後也再不相見。”
“妄想!”
鄭琦昊霸道的否決,因著怒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這輩子,你注定隻能在我身邊。隻要我不放手,你就永遠逃不開,而我,從沒想過要放手。”說完,慢慢的靠近方依凡,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注定要糾纏一輩子,至死方休。”
方依凡瞪著鄭琦昊:“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是嗎?”
鄭琦昊不以為意:“我勸你不要自討苦吃,我的怒氣,你承受不起。”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然後一下子放開,輕輕放在方依凡的肩旁上撫摸著,似威脅。
“我早就領教過,不是嗎?你以為我還會怕嗎?我的決心比你更堅決,連活著我都不怕,還會在乎其他嗎?”方依凡說道,眼裏沒有畏懼,沒有妥協。
鄭琦昊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該知道,有個詞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依凡的眼睛驀然睜大:“你……”
“沒錯。”
鄭琦昊大方的承認。過去她一次次求死,可如今依然好好的站在他麵前。她的命是他鄭琦昊的,閻王都休想染指。他雖然霸道,卻也知道自己曾經傷害了她,那晚她躺在馬路中央的事讓凡事從不畏懼的他後怕不已,所以她才有了這兩年的悠然生活,不然,哼……
這個認知讓她太過震驚,方依凡愣在原地,呆如木雞。原來她以為的逃開隻是假的,她竟然從未離開過他的視線,絕望一點點的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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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讓我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覺得非常溫暖,謝謝你們。
瘋狂的男人
鄭琦昊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將方依凡摟入懷裏,不容反駁的說道:“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來,你是我一個人的璀璨,不會改變。不要禍及他人,我僅有的耐性都放在你身上,對於別人,半點耐性都沒有。”
方依凡再次震驚,從心底爆發出一股力量,狠狠的推開鄭琦昊:“那天晚上在酈陽花園門口出現的打手,是你指使的?”
沒有準備的鄭琦昊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推開,倒退兩步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不悅的看了一眼方依凡:“不是,是手下自作主張,誤傷到了你。可他該死,竟然讓你受了傷,不過他已經受到了應得的懲罰。”這些事情沒什麼好隱瞞她的,他並不怕讓她知道,反正遲早都會讓她知道,與其別人說給他聽,不如自己坦誠。
一股涼氣自腳底生起,方依凡隻覺得徹頭徹尾的冷,仿佛在大冬天裏一桶冷水將她從上到下淋了個遍。眼前的這個人,是邪惡的魔鬼,是失常的瘋子,對他,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憤怒讓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顫唞的手指著鄭琦昊:“你這個瘋子。”
“我就是瘋子,也是被你逼瘋的。所以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回到我身邊來,不然我不介意更加瘋狂。”鄭琦昊陰狠的說道。
“你做夢,我不會和魔鬼為伍。我治不了你,我相信總會有人治得了你。”方依凡滿是恨意的看著鄭琦昊。時空流轉,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他肆意的欺負,她無力的反抗。
“哈哈哈……”
鄭琦昊大笑起來:“誰?邱易,還是薛戈飛?”
“法律。”
鄭琦昊一聽曉得更加張狂:“法律,不過是有錢人玩弄於股掌間的東西,你認為它治得了我?笑話。”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方依凡相信鄭琦昊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不要給我玩什麼花樣,半個月後,我來接你,乖乖的等著我。”鄭琦昊說完,再次走近方依凡,伸手想要摸摸那久違的容顏,卻被她給躲開了。薛戈飛也不在意,他們的時間多得是,不在乎這片刻。不管如何,最後她一定會愛上他的,即使不愛他也無妨,他們注定要耗在一起。
“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東方哲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薛戈飛能放你回來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等回家後我再讓人好好給你檢查。天宇不要去了,好好在家休息,我半個月後回來,然後舉行我們延遲了兩年多的婚禮。”鄭琦昊事無巨細的交待著,臉上的凶狠冷酷不見了,而是被一片柔情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