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一點的……”
安明想了想:“哦,還有《軍中綠花》不過我唱不全……”
白清都愣了愣:“你唱唱看……”
安明眨著眼睛想了會兒,哼唧了兩聲:“寒風飄飄落葉……”這個調子倒是很簡單,白清都聽了會兒,手指在琴鍵上點來點去,居然給他把調子找的十分準確,安明開始還有些胡亂哼唱,被他伴奏著,漸漸真的找到那麼一點感覺。
兩個人一個彈琴一個哼唱,安明本來惡劣的唱功被鋼琴的聲音襯托,居然顯出幾分美好。
安明唱著唱著,低頭看白清都,卻見他行雲流水似的彈著琴,彈一會兒,就含笑看她一眼,在他的眼睛裏,安明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這樣寧靜而安然地呆在裏麵,就像是一直都存在,就像是永遠都不會消失。
等到楊閑終於回來,白清都跟安明兩個將威廉來訪的事兒詳細地彙報了一遍,楊閑不免有些惱怒,但她極有涵養,並沒發作。
白清都想要寬慰,就說:“雖然這個人的行為有些變態,但是照我看來,人倒不像是變態。”
楊閑說:“你什麼時候又學心理學了?”
安明是個牆頭草,也唯楊閑馬首是瞻,立刻表態:“教母,你是不是討厭他啊,要不要我解決他?”
楊閑聽了這句卻又笑:“不許胡鬧,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白清都也忙對安明說:“你別插手啊。”
安明見兩個人都是一臉緊張,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她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就說:“好吧……”
晚上,安明正趴在床上看書,有人卻打來電話找她,竟然是林曉娟。
寒暄了幾句後,林曉娟說:“安明,後天咱們班的同學要搞一個聚會,本來之前商量的時候,因為聯絡不到你,大家都覺得很遺憾,昨兒我無意中漏了一句你回來的話,大家紛紛地都拜托我出麵邀請你過來呢。”
安明愣了愣:“啊?這個啊……”她本能地有些不喜歡參加這種同學會,正在想要用什麼借口推辭。那邊林曉娟又殷勤地說:“而且後天正好是咱們班主任梁老師的生日,大家夥兒想借這個機會熱鬧熱鬧呢,反正也都沒有別人,都是同學,而且請不到你,他們都會怪我的。”
安明皺著眉沉默了會兒,終於說:“這樣啊,那你讓我想想啊……”
林曉娟笑說:“行,你明兒跟我說也好,我還是建議你來,正好也跟我做個伴。”
安明掛了電話,門口上楊閑經過,見她皺著小臉有些發愁的模樣,就問:“怎麼了?”
安明嘟嘴:“林曉娟說後天有同學會,我本來不想去的……”
楊閑說:“不想去那就不去,這種事兒有什麼好發愁的?”
安明自個兒揉了揉頭發:“可是還是以前班主任的生日……”梁老師算是個難得的好老師,當初安明在班中性子比較內向,梁老師知道她的身世,往往很耐心而不厭其煩地開導,勸解,甚至還會記得安明的生日,在她生日的時候送一張充滿了鼓勵話語的賀卡……安明記得非常清楚,她心裏感激,隻是不會說出來而已。
楊閑了然,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就去好了,又沒有什麼吃人猛獸。”說著就一笑。
安明看著她美好的笑容,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勇氣大增,立刻做了決定:“那好吧!去就去好了,大不了跟梁老師見一麵我就走。”楊閑見她仍如小女孩兒似的,輕輕親昵地拍拍她的臉,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