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真是沒他大。這一屆差不多都是95年的,偶爾有少部分96年的,他94年的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大哥。沒想到這人看起來跟豆芽菜似的,年齡居然這麼大。我心思一打轉兒,不由得看向那個收拾行李箱的男生。那人長相很是俊美,劍眉星目的,不過看上去神色極為冷淡,好像別人欠他五百萬似的。
似乎是察覺到我望過來的目光,那人手勢一頓,看向我這邊道:“謝靈傑。”
這就算是自我介紹了,比我的還簡略。我於是衝他一點頭:“我叫宋靖書。”
四人剛來,相互認識了一番,便無話可說,各自收拾各自的東西。這宿舍的布局倒也合理,床都是上鋪,下麵是桌子。我占了一個靠近陽台的床鋪,將自己的被絮丟了上去,隨即便去占櫃子。
有一個櫃子的櫃門虛掩著,我走過去打開,瞬間一愣。
相比於那兩個而言,林涵顯然和我熟悉些。他見我盯著櫃子,不由得一怔,忙走過來:“宋靖書,你怎麼了?”
我從櫃子裏拿出一本書來,是一本高中教材輔導訓練題。在大學裏出現高中教材輔導訓練題,這不得不說有點詭異了。如果上一屆的學長們把自己的高中教材輔導訓練題也帶到了大學,臨近畢業的時候太忙了東西忘了拿,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隻是概率太小。而且這個輔導訓練題本身……
林涵一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上麵……怎麼有血?”
“什麼?”王周本來準備去倒垃圾,一聽這話忙丟了掃帚奔過來,湊過來一看,登時嚇得大驚失色,“還真是血!”
謝靈傑不緊不慢的晃過來,隻是瞟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我拿著書翻了一下,不由得“咦”了一聲。這本帶血的教科書,裏麵也是血跡斑斑,看上去格外令人心頭發怵。最為詭異的是,裏麵血跡覆蓋的地方,都隻是一個個的字,而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這被血覆蓋的字,數量不多,而且勉強看得清楚那字是什麼。
林涵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這是怎麼回事?”
我合上書:“不知道。但是這本書出現在我們寢室,絕不是什麼好兆頭。”從小靈異神怪的東西見多了,我並不怎麼慌張,隻是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看,正對上謝靈傑那一雙清冷的眼睛。
由於這整個三樓都是曆史係的,所以這周圍的同學要麼是一個班的,要麼是臨班的。大家隨意說說話,很快便熟悉起來了。
這才剛開學,還沒到軍訓的時候,所以大家都窩在寢室裏無所事事。王周覺得無聊,便提議大家來打鬥地主。謝靈傑整個人冷冷的,自然對這類撲克牌遊戲沒什麼興趣。我借口去鑽研那本帶血的輔導訓練題,所以也沒參加。隻有林涵,不好意思拒絕,便隻得答應來玩幾把。
二缺一。
王周拍拍腦袋,很快去了旁邊的305喊人。結果他喊了兩個人,於是那兩人便一個參加,一個觀看。
這遊戲大概很能調動氣氛,很快,他們四個人便開始吆五喝六起來。有人想毀牌,遭到眾人哄笑圍攻;有人大呼小叫,說自己出錯了牌。反正很是熱鬧。
305打牌的那個叫李嶺,就屬他手氣最好,不時地歡呼著贏了贏了。看牌的那個叫張方,他比打牌的還激動,不時地衝過去指點江山,應該這麼出,不該那麼出。
時間滴滴答答走至11點,走廊和寢室都熄燈了。李嶺和張方於是就走了,我們寢室的也準備收拾收拾來睡覺。忙活了一天,累了個半死,不洗澡也沒啥,反正都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