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的麵色變了一變:“對不起,不能說,而且,你也不必問奧斯,因為他也不知道,你更不必到外去打聽— 如果不想對你不利的話。”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在乎他的恐嚇,然後,我又極不高興地道:“我最不喜歡和說話吞屯吐吐的人談話,謝謝你們的酒,我走了!”
我站起身來,那兩個家夥急了,而且看來異常憤怒,竟不約而同,伸手就向我的肩頭一推,將我推回座位上!
他們真是自討苦吃!我許久未曾和人打架,以致手在發癢!當我坐回到我的座位上,而他們也開始晃著拳頭向著我之際,我向他們作了一個動人得可以得到奧斯卡金像獎姿態的微笑,然後,我雙手齊出,對準了他們晃著的拳頭,猛擊過去。
四拳相交,他們的拳頭,發出可怕的“格格”聲,但是那種格格聲,比起他們口中所發出的那種驚呼聲來,實在算不了甚麼。
他們兩人開始後退,我卻不想就此算數,身子向前一俯,又是雙拳齊出!
這一次,我的雙拳,重重地擊中在他們的口部,他們的口,立時腫起,和經過風臘的豬肉差不多,他們也同時倒在地上。
酒吧中有人叫起好來,我從從容容地喝完了酒,那兩人還沒有站起來。
當我在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用足尖踫了踫他們的身子:“記得,想打架,隨時奉陪,絕不遲到早退!”
我在他們兩人的身邊走過,到了門口,再轉過身來:“謝謝你們請我喝酒!”
我推開門,向外走去。
我駕著車,回到了家中,在向白素講起這件事來之際,仍然禁不住笑個不停。
但是白素卻顯然不覺有甚麼好笑,她還覺得十分憂慮:“那兩個人行跡可疑,他們究竟要教授做甚麼?”
我搖頭道:“我也想不到他們要做甚麼,當我問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不肯回答,並且還恐嚇我不許多問,這才將我惹火了的。”
白素蹙著雙眉,道:“衛,奧斯教授遇到甚麼麻煩了,我看他不會有甚麼朋友,和他通一個電話?”
白素提醒了我,教授神態,的確有異於常,他有困難,我應該幫助他。
我拿起了電話,撥了教授的號碼,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應,我再打,又響了很久,等到我幾乎想第二次掛上之時,突然“格”地一聲,有人聽了。
我忙道:“教授?”
教授的聲音,十分疲倦:“是我,甚麼事?”
我呆了一呆:“教授,你可有甚麼麻煩?希望你將我當作朋友。”
我的話說得十分含蓄,奧斯教授自尊心相當強,如果說要幫助他,或者他會覺得反感。
過了好久,才聽得他的回答:“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沒有甚麼,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他其實是很有些“甚麼”,但是既然不說,相信也必有原因,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處境:“如果你肯答應,想參觀一下你的實驗室,方便麼?”
奧斯教授道:“當然,歡迎,明天上午十一時,我等你。”
當晚,我們的交談就到此為止。
在放下電話之後,我和白素兩人研究了一下,由於我根本不知捱了打的兩個人是甚麼來頭,而奧斯教授本身,又諱莫如深,是以無法想得出五百萬美元的“饋贈”被拒絕,是怎麼一口事。
第二天,我起得相當早,先到貿易公司去處理一些事務——隻是官樣文章,因為有一個十分能幹的經理在管著公司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