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中央大廈七樓七○四室去。”
中央大廈是在市區的另一端的,我覺得有些不耐煩,道:“他可是在中央大廈麼?”
那苦力向我冷冷地望了一眼:“你到了那裏,自然會知道了。”
我立時大怒,想衝向前去,教訓教訓那家夥,但是卻被杜子榮拖到了車中。二十分鍾後,我們到了中央大廈七○四室。那是一間中等規模的商行,我們會到這裏來,顯然早已有了通知,一個女職員模樣的人將我們引進了會客室。
我們等著,過了十分鍾,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一言不發,便取起了電話,交給杜子榮,道:“廣海皇帝不能接見你,但是他可以和你通電話。”
杜子榮待要伸手去接電話,可是我卻先他一步,將電話搶到了手中。那中年人作勢欲向我撲來,但我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欠身,反掌一劈,劈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哇”地一聲,叫了起來,彎下`身去。
“甚麼事?”我聽到了丁廣海的聲音,在電話中傳了起來。
我笑了一下:“是你的手下,中了一掌之後在怪叫,你聽不出來麼。廣海皇帝!”
丁廣海“哼”地一聲:“是你,你肩頭上的傷痛沒有使你得到教訓?”
我道:“當然它使我得到了教訓,它教訓我要好好地對付你,不要大意。”
丁廣海放肆地笑了起來。我則在他的笑聲中冷冷地道:“那塊翠玉在你手中,而政府是早已將這塊翠玉列為國家財物的。而你行賄國家的高級工作人員,這也夠使你到監獄中去做很久皇帝的了!”
丁廣海的笑聲,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兩人都沉默著,那中年人已經直起了身子來,狠狠地望著我,但因為我和他們最高首領在通電話,所以他不敢將我怎麼樣。
好一會,丁廣海才道:“你以為你可以脫身麼?”
他的這句話,充滿了陰森可怖的味道,使得我握住電話的手,也為之一震,幸而我不是在他的對麵,他看不到我的弱點。我使聲音鎮定:“你以為我不可以脫身麼,嗯?”
丁廣海道:“我很喜歡你,你要多少?”
我的怒氣又在上升,我道:“你曾經通過杜子榮,提出過二十萬鎊的這個數字,是不是,我對這個數字不滿意,我要兩億鎊。”
任何人都可以知道我是在開玩笑,“拍”地一聲,丁廣海掛了電話,他顯然被激怒了。
我也立即感到我處境的危險,裝著仍和丁廣海在通電話,這樣,我麵前的那中年人和杜子榮,或是在暗中監視我的人,以為我還在和丁廣海通話,便會不敢向我動手,我笑著,道:“這數目字太大了些麼?”
我一麵說,一麵站了起來,突然之間,我出其不意地一腳,踢向那中年人的下陰。
那中年人痛得麵色慘白,俯下`身去,我一躍而起,已在他腰際抽出了一柄手槍來,我奪門而出,“砰砰砰砰”連放四槍,外麵辦公室中的十幾個職員,在槍聲之下,都縮成了一團。
我衝到了門口,立時奔到了走廊的盡頭,迅速地向下奔了兩層,到了五樓,這是一幢寫字樓大廈,每一層都有著規模不同的各種各樣的商行,我在五樓的走廊中迅速地走著,看到了一塊“東南通訊社”的招牌。
我收起了手槍,推門而入,一個女職員抬起頭來望我,我走到她的麵前,道:“我想借打一個電話——同時,我可以向你們通訊社,提供一項轟動全國的大新聞。”
那女職員用鉛筆向一具電話指了一指,我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電話之旁,拿起了話筒,道:“接線生,替我接警方最高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