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義,快馬加鞭回宮。”許霖華黑著一張臉,就連說話的口氣都硬氣得很。聽得阮淩義掩嘴偷笑,明明是喜歡阿輕的,卻還要裝作一副很討厭她的樣子。
阮淩義轉身摸出馬車,額,就是趴的。這馬車高度很低,站不起來的。換回駕馬車的小三,阮淩義揚起馬鞭,馬兒嘶鳴一聲便快速駛去。隻是,阮淩義在心中暗暗歎息,明明是他受傷,還要替別人駕馬車,這命也太苦了吧。
其實也就隻有他才能駕馬車吧,要是按照身份地位來算,出去本來駕馬車的小三子,好像就他身份地位比較低。人家一個是王爺,一個是武林第一,他那個能開罪得起啊,唉,看來,也就隻能是阿輕收拾他們兩個了。
說道阿輕,阮淩義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一路以來盡是伏日講起和阿輕相遇的那段時光了,受了阿輕一鞭,然後又收了阿輕的溫柔攻勢,要是自己自然也會掉在阿輕的愛情陷阱裏。與阿輕在一起,實在是很快樂。沒有負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擔心說出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因為阿輕就是一個很隨意的人。
難怪許霖絕也會不舍得放開對阿輕的禁錮,有她這麼一個開心果,走到哪裏都會很快樂。唉,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離開呢?這下要到哪裏去找她?
馬車行駛進皇宮,在許霖華亮出那塊純金的金牌時,守衛在一邊的禁衛軍們也早就讓開了道路。再說了,誰會惹黑著臉的華王爺?如果說惹到黑著臉的皇上,也許下場就是一個死,但是,這個死一定是痛痛快快的,不必擔心會受到生前的痛苦。可是,如果惹到黑著臉的華王爺,那麼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要知道,這皇宮中執行法規的主管就是華王爺。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生前一定會遭受到華王爺的虐待的。不過,是沒有人會替他們辯解的,因為他們是罪有應得。
看著額頭上掛著黑線的許霖華,伏日頓覺不妙。他,這是在為誰?
此時的許霖華那裏會管伏日如何想,當馬車行駛到不能再往裏的時候,許霖華大步跳下馬車,滿帶著怒氣走向禦書房。
許霖華也許是被阿輕氣到了,也許是被自己氣到了,反正此時的他有些不正常。就連最起碼的君臣之別都忘了,直接闖入禦書房,劈倒了一旁的帶刀侍衛。
身後的阮淩義就連攔住他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許霖華闖入禦書房。而伏日卻絲毫沒有理會,如果他不想許霖華闖進去,有千萬種方法阻止他,可是,伏日也想聽一聽許霖絕是怎麼說的。
一身便衣且又灰塵遍布的許霖華舉劍便闖入禦書房,怒氣滔天的雙眸此刻盡是燎原之火,口中的話語更為刺耳,“許霖絕,你怎麼可以讓阿輕一個人離開皇宮?你的承諾呢,你的守護呢,你的愛意呢,你的寵溺呢,都到哪裏去了?如果阿輕被人傷害,你會不會覺得心痛?”
此時的許霖華那裏還有紳士風度,倒蠻像個野人。
禦書房裏甚是安靜,坐在龍椅上,穿著龍袍的許霖絕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不出一絲怒氣的雙眸仍舊深邃如海。雙眸依舊平靜無波,冷冽的話語卻是點燃火藥的導火索,“華子,這裏是禦書房,豈是你大吼大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