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知道我要用老橘子做擋箭牌。
我衝出牢房,一瞥眼,看見無數盔甲兵自走廊兩側湧來,的確有點插翅難逃的意思。我說:“原路返回吧!”我舉起東方不朔,叫道:“管家大人來視察了,讓開道!”那些盔甲兵看見“高高在上”的東方不朔,果然立刻閃開。東方不朔想和我唱反調,苦於被我掐住了脖子,發不出歌聲。
“攔住他們!”身後有人嗡聲嗡氣的叫著,是那兩個緩過勁來的黑無常。終於有些盔甲兵戰戰兢兢地攔在路上,陸虎又衝到前麵,截玉劍劃動,立時有數名盔甲兵倒地,走道上的腥臭味更是濃重。
“誰要再阻攔,就讓你們領導也吃劍!”我一邊往下衝,一邊叫著。果然,再沒有自告奮勇來擋路的盔甲兵了。
在東方不朔的保佑下,我們轉眼跑到了城堡外,雲夢澤新鮮潮濕的空氣撲鼻而來,我幾乎立刻就要發誓再也不進那個城堡了。
城外,卻不知何時,已經站了灰壓壓一片盔甲兵,嚴陣以待。
我輕聲對陸虎說:“這麼多人,你隻有一把匕首,可能有些不夠用。”於是高聲叫道:“你們快讓開,否則,你們的小Boss老命可能要丟了!”
盔甲兵們沒有立刻衝上來把我們吃了,但也沒有閃開放生的道路,他們隻是木立著,焚靈火槍對著我們,這遠非好兆頭。
身後,剛才追堵我們的大批盔甲兵也從城中跑出來。腹背受敵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
我隻好又叫:“我這是說最後一遍了,你們再不讓開,我們就要用這把上古神劍,將他的老橘子皮一片一片刮下來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城堡的高處飄下來,一個陰陰的、每個字句聽上去都像破碎玻璃碴一樣的聲音,一個會長留在你腦海、在最深的夜、最絕望的噩夢中困擾你的聲音。“不要管他的死活,把刺客拿下!”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得太快,我隻有足夠時間在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這聲音的主人,就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吃了那三個無辜孩子的惡魔,他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大膽“棄子”,為了抓住我們,寧可犧牲自己的狗頭軍師。
或者,他太聰明,明知道我們這兩個胎毛未退的孩子不會淩遲這可愛的老橘皮。
我的思路到此為止,因為盔甲兵如潮水般湧上來,將我們吞噬。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將手上的那個累贅,東方不朔,像扔籃球一樣扔向撲上來的盔甲兵,和我背靠著背作戰的陸虎一定也砍傷了幾個盔甲兵,我的耳中傳來了連連慘叫。我一騰出手,就對著兩個猛撲過來的盔甲兵發出一拳。他們顯然是急於在“大帥”麵前表功,沒想想我這個看上去和他們一樣呆滯的偽裝盔甲兵,能闖入闖出城堡,不敢說有兩把刷子,至少有一把半的
我一拳擊出,目的是打飛兩個盔甲兵,聽上去有點過於自信。
顯然我還不夠自信。
飛起來的是十幾名盔甲兵!
從我拳中,似乎吹出一股強勁的風,似乎吃生肉的盔甲兵們是紙飛機,紙飛機遇見勁風,自然就飛了起來。
歐陽瑾,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如何如何的女魔頭,在這一瞬間,我太愛你了!至少愛你賦予我的拳力。
同時我心裏一凜:這隻是歐陽瑾的陰魂殘存的功力,就已如此驚心動魄,那麼當她做搜鬼使的日子裏、事業最頂峰的時刻,不知道會是何等駭世驚俗!
在“大帥”督陣下的盔甲兵們不容我過多陶醉,又湧上來,我叫道:“陸虎,跟著我走!”又是一拳擊出。
不難想象,每次有一二十名盔甲兵被我的重拳擊飛在空中,我們就有了前進的空間,我們借此一步步“殺開一條血路”,遠離了城堡。身後追兵時不時會用焚靈火槍噴火,但我們身上頭上的盔甲發揮了盔甲的作用,擋住了焚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