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了嗎?”我問宿舍同仁。
“知道離期中考試還有幾天嗎?你怎麼還能睡得下去?”原來是楊雙雙在搖我的床。
我說:“我高考那天都差點兒睡過頭,區區一個期中考試……唔,這是什麼?”我發現枕頭下露出一截紙。
將一張對折的紙抽出來,上麵是幾列挺拔俊朗的字跡:
陸薔,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三日
顧誌豪,二零一零年八月廿一日
舒桃,二零一零年九月廿八日
陸虎,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五日
洪燦,二零一一年十二月廿五日
餘靜華,二零一零年一月八日
永智,二零一一年二月十七日
元灝,二零一一年五月十日
荊則剛,二零一一年五月十日
白蓮,二零一一年五月十一日
李小龍,二零一一年六月十六日
歐陽菲,二零一一年六月十六日
我和楊雙雙一起讀完,一起說:“馮師傅!”
“我的媽呀!”我叫道,“昨天我的枕巾床單都新洗過、新換過,所以我可以保證昨晚睡覺前枕頭下麵沒有這張紙的!”
楊雙雙也滿臉驚悚地說:“這說明,馮師傅是在你睡著的時候把這張紙塞到你床頭的!”
我們同聲問:“他怎麼進來的?!”
兩個人發了一陣呆,楊雙雙說:“不過,馮師傅是守靈奴……”
“有道理,他不是普通的老流氓……如果他有壞心的話。”我指指窗口,“那天晚上的小偷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從窗子裏進來的,而且那小子不過是個凡夫俗子,我相信馮師傅的能耐隻會比那個小偷更大。但他為什麼要這麼鬼鬼祟祟呢?不能發個郵件嗎?”
雙雙很嚴肅地望著我,我立刻明白了,她是在說:“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我忙說:“哦,對了,他家根本沒有電腦。”
“另外,他一定感覺電子郵件或者QQ什麼的都不安全,秘密的信息很容易被截獲。嬴政既然能屏蔽手機,要想偷信或者盜帳號什麼的,應該也不難。”楊雙雙說著,又將紙上的名單重新讀了一遍。
我從抽屜裏取出最初的那個名單和日期,當然,這隻是走走形式,借用馮師傅詩意的話說,這些人名和日期早已深深印在我的腦中:
陸薔之墓,一九九三年生,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三日卒
顧誌豪之墓,一九九一年生,二零一零年八月廿一日卒
舒桃之墓,一九九二年生,二零一零年九月廿八日卒
陸虎之墓,一九九三年生,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四日卒
餘靜華之墓,一九八九年生,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廿四日卒
永智之墓,一九九零年生,二零一一年一月三十一日卒
洪燦之墓,一九九四年生,二零一一年二月廿五日卒
元灝之墓,一九八九年生,二零一一年五月十八日卒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荊則剛之墓,一九八九年生,二零一一年五月十八日卒
白蓮之墓,一九九四年生,二零一一年五月十八日卒
李小龍之墓,一九九二年生,二零一一年六月十六日卒
歐陽菲之墓,一九九三年生,二零一一年六月十六日卒
果然,墓碑上,陸薔、顧誌豪和舒桃的死期是準確的,我和已故功夫巨星的死期也是準確的,中間的七個人,墓碑上的日期,和對應的搜鬼使的死期多少都有出入,甚至連死亡次序也有所不同。如果我們的假設成立,候選人的死期和前輩搜鬼使的死期一一對應,說明鬼王和他的狗頭軍師,的確用了障眼法,立了那些墓碑來迷惑我的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