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笑道:“怎麼,飛哥該是起了收攏之心了吧?哈哈,這個馬武才果然是條硬漢,單單臨危不懼這種氣魄,試問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齊飛道:“恩,隻是這馬武才乃是青棱幫的堂主,怕是不容易收複啊!畢竟青棱幫勢力龐大,他們青棱幫一個堂主,就比我這個老大權勢還要大。青棱幫一個堂口,怕是就雄踞一個省那麼大,你說我們跟人家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嗬嗬,飛哥,何必這般妄自菲薄呢。”馮天海道:“青棱幫也是人創立的,也是人打下來的。杜月笙老爺子雖然創立了青棱幫,可是青棱幫後來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又不是他一個人所為,是兄弟們一起打下的江山!咱們兄弟盟才成立了多久啊,要是像青棱幫一樣,過個幾百年的功夫,說不定這國內第一大幫會,是咱們兄弟盟呢!”
馮天海這話頓時激起了兄弟們的豪情,於海濤扯著嗓子道:“對啊!有飛哥在,咱們兄弟盟說不定哪天也是國內第一大幫會,到時候,咱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手遮天!”
兄弟們受到於海濤這話感染,一個個扯著脖子大喊:“隻手遮天!隻手遮天!”
場中,馬武才和楚懷沙二人絲毫沒有被眾人的氣氛所打擾,依然拚命搏殺。不過楚懷沙卻是占據了上風,而且,楚懷沙並沒有全力以赴,反而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跟著馬武才過招。
馬武才手段又快又狠,幾乎一招斃命的招式,他的刀法沒有什麼套路,就是大開大合,完全是從實戰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而楚懷沙就不一樣,楚懷沙氣定神閑,劍法虛無縹緲,十分厲害。那軟劍在楚懷沙的手裏,簡直就像是一條活過來的毒蛇一般,在二人之間遊走不定,加之楚懷沙身形飄忽不定,速度極快,整個人在這夜間,就像是幽靈一般,十分難對付。
二人搏殺了半個多小時,馬武才已是氣喘籲籲,他死死地盯著站在麵前的楚懷沙,出招卻是有些慌亂了,速度比以前也慢上了不少,全然沒有剛才那般淩厲。
而楚懷沙,則依然氣喘如絲,沒有太大影響。不過仔細看去,楚懷沙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二人搏殺,自是極為耗費體力之事。不過楚懷沙練過功夫,比馬武才更有幾分譏誚罷了。
於海濤站在二人不遠處,挽著袖子,眼睛瞪得溜圓:“還沒打完啊,楚兄弟到底行不行啊,那逼貨那麼胖,這麼能打?”
張大牛嘿嘿壞笑道:“濤子,要不你上去跟那胖子過兩招,我看你倆體格都差不多,說不定你能製服那貨呢。”
“恩?”於海濤連忙搖了搖腦袋,腦袋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於海濤可不傻,他知道自己跟馬武才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要自己跟馬武才幹,怕是早就被人砍死了。
張大牛笑道:“楚懷沙現在占盡了優勢,他要想把這個馬武才殺了,易如反掌,不過他卻在等老大的意思。”說完,張大牛衝著齊飛那瞟了瞟。
於海濤明白了,笑道:“你是說飛哥要把這馬武才找來做小弟?”
“恩,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張大牛笑道。
此時,馬武才一隻手放在膝蓋上,一隻手用鋼刀拄著身子,眼睛裏都是血絲,看著楚懷沙,馬武才道:“兄弟功夫果然厲害,不過不把我馬武才製服,我馬武才不會認輸!”
楚懷沙微微一笑,略帶幾分敬佩地說道:“馬大哥的功夫也不賴,雖然沒有練過功夫,但無論是速度、角度都比一般人要快上太多,即便是我這個練了十多年功夫的人,也不好打敗馬哥。”
馬武才聞言,嗤嗤一笑,吐了口吐沫道:“小老弟,你不必拿著花敷衍我,我馬武才幾斤幾兩自己心中清楚,我打不過你,可你也不至於有所保留,我馬武才一直以來認為自己是條漢子,既然你們要我死,那也來個痛快的,別這樣讓著我,太他媽不爽了!”
楚懷沙偷偷瞄了一眼齊飛,暗暗點頭,對馬武才道:“好,那我就全力以赴跟馬哥過兩招!”
“哈哈,正該如此!”馬武才剛才還氣喘籲籲,可是現在,一聽楚懷沙這話,頓時戰意激增,整個人猛地從地上站直了身板,握著鋼刀的胖手充滿了力道。
“小子,你不必手下留情,就是死了,我馬武才也沒有一句怨言,要幹就來個爽的,拿出你的實力吧!”馬武才握緊鋼刀,腳下一遝,像是發了瘋的公牛奔著楚懷沙就衝了上來。
楚懷沙不再保留,身形也是一動,步法極為飄渺,奔著馬武才而來,在二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之時,楚懷沙身形一個轉動,憑借著巧妙的身法,不知何時,已是到了馬武才的身後。他手裏的軟劍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奔著馬武才的後背便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