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小芸家裏出了事以後,小芸整個人都變了,曾經那個文靜的女孩再也不見了,現在的小芸變得有些冷酷,漠視,似乎對這個世界有種仇視。陳洪生一個村書記,竟然敢把小芸的父母殺了,還把小芸的家一把火燒了,說明陳洪生在小山屯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或者,小山屯是個農村,法律的觸角難道沒有伸到這裏嗎?
這一仗之後,齊飛的心情也很亂,他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小芸,對小芸多了幾分愧疚。齊飛的心裏,漸漸把小芸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發誓要照顧她一輩子。
眾人看車直奔N市而去,解決了小山屯的事情之後,加上四平會老大陳洪柏被幹掉,齊飛現在對N市的黑道已經沒有任何的忌憚,四平會作為N市兩大幫會之一,隨著四平會老大陳洪柏完蛋,那麼四平會也沒有什麼值得可顧忌的。
到了N市,剩餘的兄弟也紛紛趕來了N市。齊飛等人在N市的小旅館住下,好在N市實驗中學附近的旅店極多,六百號人完全住得下。
到了N市的旅店之後,陳洪柏被小弟帶了上來,現在的陳洪柏已經完全沒有了黑道老大的威風,頭發有些亂,臉色顯得有些頹廢,被帶到齊飛麵前的時候,陳洪柏抬頭看了一眼齊飛,眼中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他沒想到把自己的四平會打到的人,竟然是一個剛剛過了二十的青年人。
“你就是陳老大吧?”齊飛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倒在地上的陳洪柏,顯然,陳洪柏沒少被下麵的小弟折磨。
陳洪柏抬起頭,眼皮已經耷拉著了,他有些頹廢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陳洪柏,你是誰?”
陳洪柏一直混在N市,雖然知道C市現在的最大幫會是兄弟盟,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即便是再出色,陳洪柏也沒想到這個青年就是兄弟盟的老大。
齊飛笑道:“我是齊飛!”
“齊飛?”陳洪柏咀嚼著這個名字,半晌後,頹廢的眼神中爆發出一抹精光,道:“你就是兄弟盟的老大?”
人的名,樹的影!
既然兄弟盟能夠有那麼大的名聲,那麼齊飛的名字自然也是聲名在外了。
“不錯,正是我!”
陳洪柏聽了這話,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他淡淡地說道:“能夠敗在你的手裏,我陳洪柏倒也無話可說!說吧,現在還留著我,想必是要知道N市黑道的情況把?”
齊飛打了個響指,笑道:“不錯!”
陳洪柏道:“既然我已經敗了,也沒必要繼續隱瞞什麼!N市除了我們四平會,就剩下踩刀幫了。踩刀幫的實力跟四平會差不多,人數大概有三四百眾。以你的實力,對付這三四百人怕是沒有任何問題!”
齊飛點了點頭,眉頭微微一皺,道:“N市曆來都是C市最容易出現打仗鬥毆的地方,怎麼黑道的勢力這麼弱呢?”
陳洪柏苦笑了聲,說道:“雖然N市打仗鬥毆的頻率確實比J省別的地方高,可是那都是十八九歲那幫學生,N市跟C市比,經濟水平差得遠了,黑道自然勢力也就小了許多。”
陳洪柏說的不錯,N市一般打仗都是那些大學生。
“好了,我還是想知道踩刀幫的總部在哪?”齊飛問道。
陳洪柏想了想後,暗歎了一聲,說道:“算了,既然我已經沒有活路了,死就死了吧。踩刀幫的總部就在N市市中心的五月花KTV裏,踩刀幫的主要經濟就是五月花的收入。”
陳洪柏把踩刀幫的事情告訴給了齊飛,他這個家夥打的主意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四平會完了,他也不想看到踩刀幫繼續在N市立棍。
半夜,實驗中學附近的旅店內,一個個身穿黑衣黑褲的大漢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旅店,停靠在外麵的好幾十輛麵包車同時亮了燈,附近宛如白晝一般。這些麵包車啟動後,直奔市中心的五月花KTV趕去。
夜深人靜,五月花KTV的人也越來越少,大概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裏麵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那停靠在不遠處的麵包車上,一個個大漢從麵包車上走了下來,穿過胡同,聚集在了五月花外麵。
眾多大漢前麵,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青年看了一眼五月花KTV,對身後的人輕喝了聲:“跟我衝進去!”說完,這人拿著一把砍刀,率先奔著五月花KTV走了進去。
五月花KTV內,服務員大都是踩刀幫的小弟,這些小弟一個個穿著黑衣黑褲,兩夥人都是同一身的打扮。但仔細看去,從外麵湧入的這些黑衣人的袖口處,都係著一條白布,兩夥人這樣看上去,便很容易區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