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
“我不清楚,隻聽說是被魔尊打傷。”
修魚有些不敢看雨青,她知道這個消息時,就被告知不可以說出去,而且這兩天雨青也一直在房中沒有出來,所以她沒有機會告訴雨青。
“掌門為了避免消息傳開,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
雨青很冷靜的問著,“他在哪?”
修魚趕忙回答,“他在掌門那裏。”
“我要去看他。”雨青說著,就朝著淨塵殿的方向跑去。
修魚追上去,攔在雨青麵前,“門外有人守著,你進不去的。”
雨青沒有說話,固執的看著修魚,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修魚氣的跺腳,“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我想辦法帶你去。”
一路上,雨青的臉上都沒有出現慌亂的神色,平靜的幾近可怕。
果然如修魚所說,在淨塵殿的偏殿,大門緊閉,門外有人在看守。
修魚拉著雨青躲在柱子後麵,“我想辦法引開他,你看一眼就快出來。”
看見雨青神色正常,修魚才稍稍放下心,說話間,已經跳上屋頂,那守門的弟子聽到動靜,果真上當,追了過去。
雨青一起看到門外沒有人,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三足香爐焚香縈繞,而在一側的小房間裏,床上坐著一個穿著內衫的男子,雙手結印像是入了定,連她進來都不知道。
兩日不見,他竟然清瘦了,那雙深邃的眼睛此時緊閉著,飛揚的神采黯淡下去,周身的靈力在結界裏翻湧。
袖子下,深深的指印刻在掌心。
雨青吸了口氣,抬起腳向前走出一步。
紫袍上花紋精巧,一把折扇輕搖,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我道是哪來的野貓串上房頂,原來是聲東擊西。”
雨青忙著一拜,“師伯。”
匡酒笑眯眯的蹲下身子,和雨青的視線平齊。
“你可知,私自闖進來是要受罰的?”
“隻要師伯讓我看他一眼,弟子甘願受罰。”雨青雖是跪著,卻不卑不亢,眼中的堅定讓匡酒挑挑眉。
“方才你已經看過了,還是先回去吧。”
明白匡酒免了她的責罰,雨青再望向床邊一眼,離的近了些,她更是看清他有些憔悴的臉。抿緊的薄唇還留著幹涸的血跡。
伏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摳住,眼睛卻怎麼也移不開。
匡酒合上扇子,起身擋住雨青的視線。
“他已無礙,現在正在閉關修補靈力,你在這裏幫不了什麼忙。”
雨青收回視線,垂頭看著自己捏緊的雙手。
“弟子告退。”
在雨青起身離去時,匡酒輕聲說著。
“若是想保護心中在乎的人,就先把自己變強,隻是眼睜睜看著的話,最終會失去。”
雨青扶在門上的手停住,轉身看到匡酒微眯的桃花眼,媚人的眼中一派明淨。
“弟子謹記。”
輕聲合上門,明知道裏麵的人在結界裏,根本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她是和魔尊交過手的,雖然一直沒有正麵比試過,第一次看他馭蛇,第二次他用黑蓮困住青麟,還有那雙紫色的瞳眸。
她不過是被一片花瓣碰到便險些沒了命,那麼末涯……
強撐著走回房中,當關上門,四下無人的時候,她終究還是力氣耗盡癱坐在地
他院外的那棵合歡,花開依舊,秋風吹過,落下更多。
雨青抬手接住一朵,花蕊卷曲,顏色暗淡。
像是被嚇到,雨青連忙將手裏的花朵插進窗前的瓶子裏。
匡酒說的不錯,她如果不能讓自己變強,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