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認識不是一天了,一下子就看出不對,“怎麼感覺你不太高興?”
“沒有不高興,就是......覺得太快了,覺得我跟他還了解不夠,”溫涼輕搖了下頭,“我是不是矯情了?”
“有點吧,”我也實話實說,“你可是喜歡他那麼久。”
“是喜歡很久,可我和他都沒有好好談幾天戀愛就要結婚,而且他在國外,”溫涼的顧慮我懂了,她不想過兩地分居的日子。
她現在為此而憂心,那肯定是分居的問題解決不了。
“你們倆總得有一個為對方犧牲,不然隻能異地戀或是兩地分居,”我如實說。
溫涼呶了下嘴,沒有說話。
在一起的兩個人,從來不是隻要彼此相愛就夠了。
我自己還光著腳,自然也幫別人穿不了鞋,所以溫涼的惆悵我解決不了,這種事需要她和顧岩兩人去想去解決。
“你最近經常失眠嗎?如果是的話你別不當回事,明天你來醫院我找你給你看看,”溫涼換了話題關心起我來。
“沒有,就昨天一晚沒睡好,”我說著打了個哈欠,還別說現在已經有困意。
隻是顧岩還沒來,我又不能走。
“要不你回去吧,你有什麼事想問等明天給他打電話就行,”溫涼心疼我了。
“沒事,我能堅持,”我抬手叫了服務生給我衝了杯加濃的咖啡。
顧岩來的時候,我的困意也緩過來了。
“抱歉,讓你們倆久等了,”顧岩來到就先道歉。
“杉杉都喝完一大杯咖啡了,不然怕等的都睡著了,”溫涼戲謔中還是帶了嗔怪。
顧岩再次表示了歉意,我也讓服務生上菜,吃飯的時候我也問了關於秦瑩的情況。
“她的每次檢查報告我都有看,情況非常好,如果能三年內不排異,一直像現在這麼穩定,那以後基本上就不會有問題了,”顧岩的話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隻是我想到了秦瑩的心髒是喻暖的,而她喜歡的人正因為這顆心而接近她,我就不安。
“她有什麼不對,或是不舒服嗎?”顧岩見我神色不對,問我。
蕭巍和秦瑩的事我沒有說,隻把秦瑩要去上大學的事說了,溫涼和顧岩都很讚同,顧岩還說秦瑩需要正常的生活,這樣還可以幫她更好的與移植的心髒適應。
我們三個人吃完東西,他們倆要送我但我拒絕了,顧岩來這一趟不容易,我哪舍得占有他和溫涼兩個人的時光,我自己回去了。
不過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周彤所在的酒吧。
我點了杯酒,坐在那兒聽音樂。
周彤看到我了,當然我也看到了她,但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出現透著股不滿。
也是,她一直跟我爭,想超越我,結果卻步步入泥。
雖然這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但她不會怪自己,她隻會怪我。
我呢,我來這兒就是拉這波仇恨的,我就是要周彤恨我。
一直到我要走,周彤都沒有搭理我一下,不過我卻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