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的腳步聲真的很清晰,就是有人,此刻我坐在車上忽的後悔沒再回頭看一看。
這種事我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分享給了溫涼,她聽完我的話笑了,“你這是半夜遇到鬼了。”
哪裏有鬼?!
我才不信,正要反駁她,就聽到溫涼又說了句,“有可能是男 色 鬼。”
這個倒有可能,畢竟暗燈深巷裏最容易發生這樣的事,可如果真是色 鬼也應該對我動手了,不會隻是跟著我。
“別瞎想了,好好睡覺,還有你最近酒癮有點大,酒喝多了傷身,你最好別喝了,”溫大醫生提點我。
“知道了,”我敷衍的應付她。
我當然也知道喝酒不好,可是我最近失眠,不喝酒就睡不著。
司機帶我從巷口離開,我又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道身影從巷子裏出來,走向了我的反方向。
那背影高大挺拔,竟有些像秦墨。
我瞬間血液衝到了天靈蓋,我拍著司機的座椅,“停車!快停車!”
司機應聲停下,我去拉車門,可是車門上了安全鎖,我怎麼也拉不開。
“開門,開門,”我對司機嚷著。
司機打開了車門,我拉開車門就下去,結果我一腳踩空,整個人跌了下去,雙膝跪地的刹那,一股骨頭都被震裂的疼讓我眼冒金星。
等司機來拉我的時候,那個身影我已經再也看不到了,隻剩下膝蓋擦破的疼痛漫延......
這一刹那,我的眼淚嘩的落了下來,我直接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似乎我平日偽裝的所有堅強都因為摔破的疼而瓦解了。
司機嚇的不輕給老遲打了電話,他陪著司機把我送到了醫院。
溫涼給我處理了膝蓋上的傷口,她聽完我摔倒的原因,不信的問我,“你真看到秦墨了?確定不是喝多的幻覺?”
我的酒意早就痛醒了,我想著看到的身影,其實又確定又不確定。
那會我酒意正濃,或許是我的幻覺吧?
不然他怎麼可能跟著我不見我?
可是再聯想著那次遊樂場的燈光意外,我還是覺得秦墨沒死,他就在我看不見的角落裏,默默關注著我。
“涼涼,你說如果他沒死,他為什麼一直不出來見我?”我低喃。
帶著涼意的碘伏擦在我的傷處,疼的皮肉滋滋的,但我沒吭一聲。
在我經曆過錐心噬骨之痛後,這種皮肉之疼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他大概是有自己的苦衷,”溫涼清楚這種消毒是疼的,她輕輕給我吹著傷口,“如果秦墨真的沒死,他再回來了,你會毫不猶豫的撲向他,還是......”
溫涼頓住,沒有往下再說。
不過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是想問我會怪秦墨嗎?
“我也不知道,”我木然的盯著麵前的白牆,“其實我很想他,很想他回來站在我的麵前,可是想想他明明沒事卻騙我,我覺得我又想揍他踹他。”
溫涼點頭,“行,到時我幫你一起踹他,誰讓他害你為他身心都受傷。”
膝蓋上的傷讓我成功的有了休息的理由,因為第二天我疼的下床走路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