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也沒問是誰,直接就往會議室走。

“唉,你等一下,”許瑞叫住了我,“昨天那個男模真的不是老秦。”

“我知道,”我咬著咖啡杯沿,“我親手把他埋的。”

許瑞輕點了下頭,看著我去了會議室,我也看到了坐在那兒的人。

是江昱珩。

他的目光直落我的臉上,似乎想看出我的情緒,不過今天的我是最近以來狀態最好的一天,尤其是我今天我還化了妝,出門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光彩亮麗。

還有我腿上的傷似乎一夜之間也好了許多,走起路來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你似乎遲到了,”江昱珩打量完我,來了句輕鬆的開場白。

“嗯,主要是我老板縱容,不扣我工資,”我的話讓江昱珩麵容微僵。

以前我在江浪的時候,偶爾遲到早退都是要跟其他人一樣交罰款,絲毫沒有享受到他總裁未婚妻的特權。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去你的住處看你屋裏關著燈,一直很擔心你,”江昱珩毫不吝嗇把對我的關心說了出來。

“回家就睡了,”我極淡的解釋。

江昱珩嘴角扯了扯,“還以為你會失眠。”

“為什麼要失眠?因為裴景?”我知道他找我來就是談裴景的。

“他不是秦墨,我給調查過了,”江昱珩說著拿出手機然後擺弄了幾下,我就感覺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

“我讓人連夜調查了他,資料都發你手機上了,你可以慢慢看,”江昱珩頓了一下,“喬杉,秦墨沒了,你是親眼見到的。”

我捏著手裏的咖啡,“我知道秦墨沒了,我不會把裴景當秦墨的。”

江昱珩緊繃的麵容因為我的話而有舒緩,不過我下一秒又說了句,“裴景是裴景。”

他立即眸子收縮,“你什麼意思?”

我喝著咖啡,沒回他。

江昱珩太陽穴的青筋凸 起,“喬杉,你別執迷好不好?秦墨已經不在了,你愛的是他,不是他的那張臉。”

“我愛他就是從他那張臉開始的,”我輕笑。

江昱珩被我噎住,“江昱珩你應該聽過一個詞叫睹物思人,更何況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的麵前呢?”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裴景當秦墨?讓他給秦墨當替身入駐你的生活?”江昱珩大概是被我氣到了,聲音都是顫抖的。

“當替身?”我搖頭,“我沒那麼渣。”

“那你是什麼意思?”江昱珩似乎被我弄崩潰了。

我將咖啡放到與他之間茶座上,“我什麼意思江先生似乎都管不著了吧?”

江昱珩被我噎的臉色難看,“喬杉......”

“江昱珩,我們早就井水不泛河水了,你今天真沒有資格站在這兒問三管四的,”我昨天還提醒溫涼不要再針對江昱珩。

可是,我終也是做不到將過去真的翻篇。

江昱珩的麵色成了灰色,最後他垂下視線,“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了,可我......不想你再陷入新的痛苦之中。”

話落,他握住我的手,喉結滾了兩下,“杉杉,我犯下的錯你已經給了我最痛最重的懲罰了, 那都是我活該受的,我現在隻求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你就當我是一個剛認識的人行不行?”

他的意思是想跟我重新開始。

我看著他的臉,仍舊是那麼熟悉,我怎麼當他是陌生人?

可是我必須要讓他斷了念想,我笑著,“我已經當你是陌生人了。”

江昱珩握著我的手抖了抖,我也把手抽回,起身,離開。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但我把他發的信息看了一遍,跟昨天龍暢說的無異,無非就是多了裴景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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