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瑩跟喻暖不一樣的,”蕭巍答非所問。
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告訴我分得清自己麵對的是秦瑩,不是喻暖,哪怕秦瑩身體裏有喻暖的心在跳動。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需要多說什麼,而是問了他一句,“你就不好奇我跟喻暖為什麼相像嗎?”
我的話讓他看向我的臉,不過隻屑片刻他便移開視線,“你不會是她什麼親戚吧?”
“嗬,”我輕笑,“你說對了。”
我把與喻暖的關係說了,蕭巍很是震驚,而後感慨,“如果暖暖還在,她一定很開心的,她以前經常說自己太孤獨了,都沒有兄弟姐妹。”
是啊,如果喻暖還活著,我跟她就像親姐妹一樣多好。
可人生就是這麼殘忍,想要的總不輕易給你。
聊完了喻暖,我給蕭巍說起了送秦瑩去京大的事,蕭巍卻不說話了。
我發現了不對,“怎麼你不想秦瑩去京大,還是擔心她跟不上,亦或者有別的顧慮?”
“不是,”蕭巍否認了,“姐,你有沒有發現人與人之間其實特別奇妙。”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那你說說奇妙在哪?”
“瑩瑩換了暖暖的心髒,她有很多習慣包括對學習的科目都跟暖暖很像,我問過瑩瑩,她也說自己換了心髒後很多以前不喜歡的現在都喜歡了,”蕭巍說的沒錯,上次秦瑩就跟我說過。
現在他提這個是什麼意思也很明白,我看著他,“你是想說喻暖還在對吧,隻是她換了個方式,借著秦瑩的身體活著的?”
蕭巍輕籲了口氣,“我不知道,我也不願這樣想,但有時秦瑩的種種表現讓我又......”
他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我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你為這事煩惱嗎?”我問他。
蕭巍點了下頭,“我真的想把她們分開。”
他不想把秦瑩當成喻暖的替身,可是秦瑩有很多喻暖的習慣,這就是蕭巍的痛苦點。
“為什麼要把她們分開,你將她們就當成是一個人,不就好了?”我勸他。
“我也在想,可做到真的很難,”蕭巍露出痛苦來。
“如果你不想自己為難,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保持與秦瑩的距離,也不去想喻暖,就當她已經完全不在這個世界了,”我給了提議,隻是有些殘忍。
都說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被愛著她的人忘記開始的,可是蕭巍這樣子分不清他愛的是秦瑩還是秦瑩身體裏的那顆心,這樣他會痛苦,而且隻怕秦瑩越陷越深後,想出都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