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對我說什麼事,無非是自己的身後事。

“舅舅,你不用說這些,真的不用,你不會有事的,”我安撫他。

可是並沒有什麼用,他還是把自己的財產還有一些固定的不動產,以及一些人情世故都對我交待的清清楚楚。

他這根本就是交待遺言啊,我跟他雖然沒有多親近,但我還是感覺到了那種生死離別的難受。

大概是看到我難過了,他輕聲安慰我,“杉杉,每個人都有走的一天,真到那一天你也不用難過,因為我和你舅媽是找暖暖團聚了,我們一家又能在一起了,這是幸福的事。”

此刻我才明白失去女兒的他過的有多孤獨,難過,每一天有多煎熬。

雖然他從來不提,但是他對喻暖的思念都壓在了心底。

我的心緊緊揪著,我拉著他的手,“舅舅,你還有我,您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和他有血緣在這兒,隻是我們相認的太晚,親情太淡簿了。

他終是沒說什麼,我知道他心底對生的欲念極其輕微了,雖然我也是他的親人,但遠不及他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要去找他的女兒!

現在唯一支撐著他的大概就是自己妻子的生命,所以想要他好好的,那隻有一個辦法,讓舅媽好好的。

“涼涼,你能找一下顧岩,讓他再幫我個忙嗎?”我找到了溫涼,求她幫忙。

舅媽摔倒後變成這樣,大夫說她是心梗,在這方麵顧岩是專家。

“能啊,他這兩天剛好要回來了,”溫涼答應的爽快,我都沒注意到她眼底的晦暗。

“那太好了,”我是激動的。

顧岩最擅長的就是心髒醫學,秦瑩換心髒的事於他來說都成功了,我舅媽的事一定有希望。

溫涼淡淡一笑,接著聊起了囡囡,“那小丫頭挺可憐的,你不能早點放她回家,那就去看看她,我帶她走的時候她還問你了。”

她跟關曉曉達成合作後便把囡囡給轉移到另外的地方,地址我在出來的時候就收到了。

雖然我沒說為什麼不讓囡囡回去,但溫涼很明白我現在不放走囡囡的原因。

“嗯,我知道,”我答應了下來。

“那些女孩我聯係了,大多都聯係不上,能聯係上的也隻有三個人肯作證,但她們中間隻有一人留了一些證據,”溫涼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檔案袋給我。

“這是那個女孩給的,你拿回去看看。”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隨便翻著看了看便知道這資料很重要也很有用,“涼涼,辛苦你了。”

“少來,我也是想懲治壞人,助你和秦墨完成除惡大業,看們辦酒席,請我吃喜酒,”溫涼的期望是想讓我幸福。

我懂她的心意,她明白我多想跟愛的人有個自己的家。

不過我還是戲謔了她,“怎麼你腰疼了,急著吃喜酒衝一衝?”

她呶了下嘴,“是啊,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敲門聲,她說了聲進,一個快遞員推開門,“哪位是溫醫生,有你的快遞。”

溫涼一怔,“我的?”

她很少網購,甚至可以說不網購,她更相信實體店看得見摸得著的質量,所以她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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