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台球館我連夜去了法雲寺,不過沒到法雲寺我就想到了自保的辦法。

所以到法雲寺的是時候,我的心情是特別美好的。

修大師正在講經,我找到位置坐下,打座靜心聆聽。

結束的時候,我起身走向了大師,也看到了江昱珩。

我第一次來聽經是他帶我的,起初我還覺得枯燥,後來知道聽經能增他的福報,之後每次都跟他來,每次都認真聽。

幾次下來我便喜歡上了聽經,甚至有時還會跟著誦經。

後來我與江昱珩分開,但我也來聽過經,如今再遇,我和他隻是普通的陌生人了。

他跟我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我們來到了修大師麵前,接受修大師的抹頂消災,這樣的法事不是每次都有,恰好我今天趕上了。

佛家抹頂是抹去業障,抹去災難和疾病,雖然這隻是一種心底的祈願,可大家都喜歡。

接受完抹頂我和江昱珩離開佛堂,他輕聲開口,“沒想到你還會來這兒。”

“我是來淨心的,”我也不瞞他。

有些事江昱珩應該清楚,他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他問我。

月光下,我看著他的麵容,比上次我見他又清瘦了很多,甚至給我一種病態的感覺,我很想問他,可想想我與他現在的關係,我還是把這份關心壓在了心底。

“不用,”我拒絕了,不過接著又給了他一句解釋,“這件事我不想再把你扯進來。”

江昱珩淺笑,“你這是在保護我嗎?”

我也淡淡的笑著,“你就當是吧。”

“我會盡我的全力護你的,所以有些事你想做就去做,”江昱珩給了我這樣一句。

我雖不想讓他入局,可他仍不願置身事外。

“謝謝,”我表達了感謝。

他沒說話,我知道我的客氣是他不適應也不習慣,更不喜歡的。

“你最近經常來聽經嗎?”我打破氣氛的問他。

“是啊,不光是我,最近來聽經的人很多,我見了好幾個熟人,對了龍夫人都長住這兒了,”江昱珩終是懂的,他給我透露了我最想要的信息。

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到了找她。

龍彪這麼多年,在外麵有那麼多女人,可龍夫人的地位一直無人撼動,這便足以說明她對龍彪的意義。

我的嘴動了動,想說的謝謝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給我的消息對我真的很重要,是真的要說謝謝,可是他不喜歡,我便收了回去。

“你如果留宿的話,應該能見到她,”江昱珩是好人做到底。

我想著他出現在這兒,忽的有種感覺他來這兒也是有目的的,或許是他就是特意為我鋪路而來的。

這一刹那,我心頭的情緒翻湧,如同迷霧般的將我纏繞,“江昱珩.....”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江昱珩沒讓我說後麵的話。

他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隻見也是削瘦的。

我終還是問出了聲,“江昱珩,你最近減肥嗎?”

他的步子停下,輕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月光下,他的步子不急不徐,竟有了幾分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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