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層的頂樓露台,夜風呼呼的,吹的溫涼臉生疼。

她被蒙著眼睛,手腳也被綁住了,除了風聲,什麼也感覺不到。

“這是哪兒?”她有些眩暈的問。

現在她已經清楚自己中了迷 藥,隻是不知道是誰這樣做的?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但是從吹過的風力上她感覺得到現在自己肯定身處高位。

可是無人回答。

難道這兒沒有人,隻有她自己?

她正要開口再問,忽的砰的一聲啤酒罐的叮咣聲響起,嚇的她一哆嗦。

她努力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誰,你是誰?”

仍沒有人回答她,但她聽到了腳步聲,是往著她這邊過來的,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甚至還有些不穩。

人都是有本能的,溫涼也是,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你再縮一下就掉下去了,”男人的聲音響起,她嚇的頓時僵住。

溫涼被反綁著的手摸了摸坐著的位置,然後就摸到了類似窗沿的東西,再加上四周的風聲,她的心重重一顫,她這是在天台?

她下意識的想挪動身子,可是又不敢動,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處在天台的什麼位置。

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平靜,問向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人,“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這兒?”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男人嘲弄的笑了。

溫涼皺了下眉,這聲音有些熟悉,她似乎在哪兒聽到過。

她正在努力去想的時候,就聽男人又問了句,“你們害死了我的老婆孩子,這就是為什麼。”

男人的話讓溫涼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誰。

之前產婦一家人就情緒激動,這事情已經在調查取證了,他們也沒有來鬧,溫涼還以為他們在接受這個事實,沒想到會因痛而生出極端來。

他老婆的死因醫院已經多次解釋了,所以溫涼現在不需要再重複,相反再多說隻會激怒眼前的人。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你現在把我帶到這兒來是要為你老婆孩子報仇嗎?”

“報仇了,她們也回不來了,你們把我給毀了,”男人嘶吼。

失去至親的痛,溫涼是理解的,所以此時給他講道理,不如共情,“是啊,可你把我弄死,她們也回不來了。”

“啊——”溫涼的話刺激的男人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溫涼的心緊緊一縮,她真怕下一秒失瘋的男人直接將她給丟下去。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現在她不能寄希望於別人,隻能想法自救,“既然你要我為你老婆孩子償命,我呢也反抗不了,那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等我爸媽找來的時候你轉給他們。”

這男人為了老婆孩子走了這條路,可見他有多愛她們,多重情。

“你少來這一套,”男人十分暴躁。

溫涼也不多說,直奔主題,“我媽身體不好,她生我時落下病根,我要是出了事一定不要告訴她,我怕她受不了,還有我爸......”

“別看他是一個男人,他最心軟心細了,也最愛哭,如果他知道我不在了,一定會哭的,你就告訴他不要哭,我來世還會做他的女兒,跟他繼續做父女,對了他上周說想要吃老家的馬莧菜,我不能帶他去挖了,但我已經讓別人給挖了一些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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