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良久才點了點頭。經過她的允許之後,我便幫著她解衣。我尤記得迷穀小的時候,我就是將她抱在懷裏慢慢的幫她解開衣裳,或者是穿衣。自她長大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最近不曉得是怎麼了,總是想起迷穀小時候的事情。難不成,我已經蒼老到要靠著回憶渡日子了嗎?哎呀,罷了罷了,此等令人傷神的問題,不要想了。

我坐在床上,迷穀就坐在我身邊,因著姿勢問題,我將她的腰帶褪了之後,她便隻能站起身來褪下外衣。

我坐在床上,她站在床前,我就這麼望著她看著她把衣服一點點一寸寸從她身上褪下來。莫名的,覺得這樣的夜晚,忽然有些燥熱,然後將視線悄悄的挪了開。

待到她將衣物掛好之後,便回到床前,她此時穿著中衣還束著發。我見此,心一動,便跪在了床畔,迎著她走進。

我笑對著她,“迷穀,來,讓師傅將你的發帶解了。”

她走到我身前,低頭看我,然後笑了笑,“好。”

我一聽便跪直了身子,麵頰貼近她,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跡,濕濕軟軟酥|麻了一片。我左手攬住她的腰身,右手則穿過她的發,尋到那根鮮豔如血的發帶,飛快的解開。

發帶從發絲離開的那一瞬,穩穩的落在我的手上。我的身子退開,不期然的,她的唇瓣擦過我的耳邊,溫熱的觸覺令我放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這突然其來的碰觸讓我甚是尷尬,臉頰火辣辣的燒成了一片,但還是讓自己冷靜了聲音,將發帶拿到身前,朝她揚了揚,“你看,好了。”

沒有發帶的束縛,她的三千青絲盡散披在肩上胸`前,柔和的很是好看。

我的手還在她的腰上,這麼近的距離裏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身上天蠶絲袍上繡著的清晰紋絡。她從我手裏拿過那根發帶,緊了緊,看了我一眼,柔柔的笑了笑,然後整個人都倒在了我懷裏。

她的雙手扣在我的腰上,而這個高度,我剛好可以用下巴擔著她的肩頭,而不像平時那樣,需要低了腦袋。

她抱著我緊了緊,我甚至能感覺到腰側那裏她掌心溫度的烙燙。暗暗笑了笑,便將另一隻手覆在她背上,輕輕的拍著,“怎麼了?迷穀。”

她搖了搖頭,“沒事。”聲音聽起來帶了一份喜悅在裏麵。我也就放下心來,任由她抱著。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她總是這樣,沒有理由的就來了一個擁抱。而我,除了回抱,卻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大概,這就是孩子們向長輩們表示有愛的方式吧。

我任由她抱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我將覆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漸漸往下,然後單手扣在了她的的臀上,一手往上漸漸爬到背上,按住她的背脊。

她察覺到我的動作,抬起了上半身,剛要開口問我何故,我便雙手一帶,身體往後仰,她的整個身子都落在我身上。如此猝不及防,她在我耳邊輕呼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攬住了我的脖頸。

如此一來,我兩都倒在了床上。她落下來的時候,柔軟的身子觸著我的很是舒適。聽得她那聲驚呼,我便惡意的在她耳邊輕輕的笑了笑,“迷穀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她自我身上抬起身來,雙手撐在我頭的兩側,發絲如瀑的落在了我的臉上,脖頸處,軟軟的溫溫的感覺很好。我的雙手回來,扣在了她的腰上,沒有理會打在臉上的發。

借著光,我看到了迷穀的臉上罕見的帶了羞赧的表情。她咬著唇瓣,狠狠的開口,“南柯,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