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她麵容本就秀美,現在穿著男裝就有著一種俊俏的風流,我望著她的動作微微有些失神。杯中酒已空,她見此就有幫我倒了一杯,而自己的那杯酒卻至今沒有喝完。 思 兔 網
真是的,方才不是說酒多傷身嗎,怎麼現在還來幫我倒酒呢。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喝下她倒的那杯酒,抿唇輕笑,“冒昧問一句,帝君會在人間呆多久?”
“隨意。”隨意嘛,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麼,迦南可否有幸邀得帝君作陪呢?”她斷不會拒絕,這個人不過才接觸過幾次,可我卻略微了解了她的性格。看上去冷冷清清,骨子裏卻是比我還要溫和的人。仁者之王,怪不得青丘之國在她手底下越來越強盛。
果然,她隻頓了一會動作,然後點頭答應了。
“那就,多謝了。”我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的俊俏帝君,唇邊勾著難得的笑。
“應該的。”她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應該的,也是,她是東道主,陪著也是應該的。我不禁暗笑,若是讓那群爭著要成為她後君的人知道,我不知該被如何的羨慕嫉妒恨呢。嘖,三界最受歡迎的帝君作陪,想來我如今也是可以有東西說一下的人了。也不知念凡知道了,會怎樣的捶胸頓足懊惱拋下我一人帶著青竹離去。
不過,這與我何幹。此刻,我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對於接下來的日子萬分的期待。期待,一個人作陪,兩個人的旅行,是何等的美妙。我將背脊靠在椅背上,懶懶的望著頭頂的雲卷雲舒,微閉著眼。有一搭沒一搭逗著對麵的帝君說話。她一直很溫和,麵上雖然冷清可是還是有問必答。大概是太久不說話了吧,一找打那個能讓自己說話的人,不知不覺就說了好多。
說到最後,她倒著酒輕聲的說,“我以為神君是個寡言少語之人。”明明白白的,我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於是唐突的,輕佻的伸手握住了她拿著酒盞的那隻手,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有桃色的酒水從甩了出來。
大概是我的手太過冰涼了,她的手微微的顫唞一下。大概是有些醉了,也是,幾乎喝了一整壇濃度那麼高的含著仙力的酒,怎能不醉。於是按著她的手,微閉著眼睛說到,“知己難求。”
幾乎,我喜歡的東西,她都懂。無論說什麼都會有繼續下去的理由,這樣的人不做朋友太過可惜了。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前赴後繼的跪到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樣的人物,怎能不喜歡。
知心,博學,溫柔,體貼。這樣的帝君,接觸久了,怎麼能夠不喜歡?
她從我手底抽出了自己的手,“那是迷穀之幸了。”
我笑了笑,拿過那杯酒喝了下去,雙眼迷蒙的望著她,“何出此言?”
她淺淺的勾了勾唇角,“空桑山聞青大師的第二弟子,兩萬年前成名的人物,空桑第一妙手,當年可是引得三界六道都尊崇的醫聖,酒中之最。被這樣的前輩因為知己,不是迷穀之幸?”難得的,她說了那麼多話。
原來,她知道。也是,她是青丘之國的帝君。如此,我這般做派還真的裝不下去了。於是一臉戲謔的望著她,“如此說來,帝君你該喚我一聲師叔的。”
她一臉坦然,“師叔好。”
兩廂對視之間,都是含著笑意。兜兜轉轉試試探探,我們都不得不去麵對這麼一個存在著的身份。我是她的師叔,她是我如今的上司,真是天意難料啊。
落繁是師傅好友的徒弟,而帝君算起來也是我的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