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 小狐狸,我欠你的用盡一輩子的時光慢慢償還了好不好?

【四十九章】

口腔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鬱,我才抬起身子離開她的唇。星光底下,那雙溫潤的眸子深處一片冰冷,寒氣自我背脊上湧我冷冷的打了個顫。原本櫻色的唇瓣此刻血紅一片,我知道那是我唇上的鮮血。望著她帶血的唇瓣,我隻是輕笑了一笑,曖昧的朝她挑挑眉,“迷穀咬的那麼狠,是要師傅的命嗎?”

她抿著唇,赤摞的躺在我身下,神情卻甚為平靜眉目間全是倔強,“你不是我師傅。”

“我是。”我將她散開的衣服裹緊,然後攬住了她的腰身。腰間用力,猛的翻身,她便從我身下趴在了我身上。她的長發掠過我的麵頰上是,癢癢的讓人很難耐。取出一張毛毯,蓋在了她身上,緊緊的抱住了身上的她,然後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柔柔的蹭著,“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我這樣抱你入睡了。”

果然,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瞬間僵硬,下一刻肩頸出傳來劇痛,空氣中再次有血腥味蔓延。她又咬了我,難得的那個記憶中清冷得好像是什麼都不在乎的迷穀帝君在這個夜晚連續失控了兩次。是不是代表,我還是與以前一般可以輕易的挑起你的喜怒哀樂?

懷中人的身軀柔軟誘人,許久沒有聞到的清香輕易的摧毀了我的神經,在周圍布置的隱蔽陣法全部啟動了之後,我抱著懷裏這個人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恰好是日出之際。橘紅色的太陽從蔚藍的湖麵緩緩的爬起來,映的碧藍的湖水血紅一片。風拂過麵頰,撩的身上人長長的發絲落在我的麵頰上,癢癢的。迷穀此刻還全然沒有清醒,這幾日奔波的疲勞讓她睡的很安穩,當然,如果周圍不是太過於寂靜的話我會讓她這麼安穩的睡下去。

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幫她裹好衣服,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抓起一旁的長槍舉步往前。果然,一出結界,就看到了那些說不清是熟悉還是陌生的麵孔在白帳之外包圍了這一方小小的結界。

原來,這才是大手筆嗎?青丘國五萬大軍組成的十麵埋伏陣,還有一大群說不上名號的大巫大妖,還真真是下的了手。

我以為我會看到落繁的,可是沒有,我見到的第一眼就是那個坐在馬上麵容憔悴卻仍舊目光灼灼的望著我的司南,“迦葉帝君,請放了我師傅,我保證一定能讓你走出逐鹿平原。”

走出逐鹿平原,我為何要你的保證?不得不說,做帝君的那陣,實在是得罪了太多人了。遲遲不見老朋友,估計也是替我擋麻煩去了吧,不過就她們幾人的力量實在是有限啊,這不,空閑的大妖們都跑到我這裏來了。我將長槍立在身前,身上的煞氣瘋狂的湧動,幾乎是靠著這些外泄出來的煞氣,橫掃出了一片空地。

“都來吧,本君何懼。”

上一任天帝,名字叫做迦葉,身隨長槍赤焰,渾身煞氣無人能擋,所以當年天界因為她這一身煞氣愣是弄得整天陰氣森森的,因而她又有了煞帝的名號。我想,這是各界君主都知道事實。可是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如果沒有那柄嗜血的長槍,天界也就永無寧日了吧。

我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然滿手血腥。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慘烈的鮮血呢,南柯的身軀迦葉的能力,注定我和迷穀這條路會走的更加艱辛吧。

遙遙望著司南那一張蒼白的麵孔時,我突然想到了忘記了很久的一件事,一個名叫錦鯉的女人,一段守望了十七世的情緣。其實,在中央山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從此隱瞞身份用迦南的身軀守望她一輩子,可是光是想想就不甘心啊。為什麼要讓,那個人隻有我才能配得上,為什麼要讓,那個人是我一手帶大的徒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