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血液吧,準確。”韓秉文嘮叨著,挽起了袖子。
奶奶讓人拿來一根消了毒的針、砂布、信封等東西,親手拿針刺破韓秉文的手指尖,姑姑拿了塊砂布小心接著血珠,“哥,疼不疼?”韓秉文笑,“不疼,不疼。”
謝亭站在韓秉文身後向他頭頂張望,“爸爸,我再撥您幾根頭發成不成?咱們分成兩家做,那鑒定結果才是讓人沒話可說呢。”韓秉文一迭聲的答應,“撥吧,撥吧,小南,多撥幾根。”
謝亭從他頭上撥了六根頭發。
“六六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把頭發裝到信封裏。
奶奶和姑姑正好忙活完了,一齊笑倒。
“家裏有小南真好。”奶奶滿意到無以複加,“又能辦正經事,又能讓人笑。”
“對,有小南真好。”韓秉文非常讚同。看到謝亭處處為韓城著想,他這做爸爸真是欣慰極了。
韓湄輕輕歎了口氣,“家裏有小北出現的時候,我失寵一回;小南出現,那難言的滋味重又浮上心頭……”
“切,這樣你就吃醋了。”奶奶不屑,“等以後小小北、小小南出生,你不得淹到醋缸裏啊?”
“這我真不吃醋。”韓湄眉花眼笑,“媽您想想,小小北才出生,才這麼大。”她伸手比了比,“才這麼大,我跟他吃什麼醋啊?媽,我會是最疼他的人!”
“別的哥可以讓著你,這個不行,湄湄你得往後排。我這正經做爺爺的,才是最疼他的人!”韓秉文提抗議。
“小北小時候除了最親他爸媽,其次就是我。小小北肯定也是。”奶奶得意的宣布。
謝亭手足無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才結婚多久,你們就暢想小小北,還爭做最疼他的人?奶奶,爸爸,姑姑,是不是略早了一點啊?
“那個,我得上去了。”她硬著頭皮說。
“回去吧,早點休息。”奶奶笑咪咪,眼光中含著無窮深意。
“奶奶晚安,爸爸晚安,姑姑晚安。”謝亭臉發燒,道過晚安,拿起砂布和裝著頭發的信封,逃跑似的上了樓。
她上了樓,快走到房門前的時候,聽到下麵有開門聲、說話聲,“回來了?”“回來了。湄湄,我今天去了郊外寫生。”
謝亭忍不住回身悄悄信下麵看了看,見高在簡一身疲憊的進了門,韓湄做足賢妻,迎上去溫柔問候。當著奶奶和爸爸的麵,韓湄和高在簡都很客氣,簡直是一對模範夫妻。
房門開了,韓城皺眉,表示不滿,“在看什麼?謝小南,你把我一人孤獨的留下,時間長達四十分鍾。”
謝亭衝他揚揚手裏的砂布和信封,“韓小北,我做正經事去了呀。”
跑到屋裏,關上門,謝亭把自己的勝利成果交給他,笑吟吟靠在門邊。
韓城拿過砂布和頭發看了看,疑惑的問:“爸爸的?”
謝亭得意,“對,爸爸的。”
韓城伸出長而有力的胳膊,謝亭落到他溫暖的懷抱,“做什麼呀。”她嗔怪的捶了他一下,卻不經意碰觸到他的目光,明亮、璀璨,好像燃燒著火焰,好像要把謝亭也給點燃了。
“我的小妻子這麼能幹。”他輕輕撫摸她滑膩的臉蛋,低沉的笑,“如果我不以身相許,那真是過意不去了,對不對?”
謝亭心跳加快,身體卻酥酥的,想要找一個依靠。
“不用呀。”她弱弱的說。
聲音太嬌嬌糯糯了,沒有一點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