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長此時正與夏舉鵬聊得熱乎,一個手下過來附在他耳邊說有電話找他,向夏舉鵬道了聲失陪才走向自己的書房,看了下號碼拿起電話道:“有什麼消息?”
“張爺,我被發現了。”電話那頭道。
張雲長靜道:“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道:“剛才他跟那女人分開後給我使了個絆子,我們在廁所過了幾招後他就走了,我沒跟上。”
張雲長略微皺眉:“他身手怎樣?”
電話那頭道:“很強。”
張雲長想了一下道:“知道他往哪去了嗎。”
電話那頭道:“我查了,這周圍沒有攝像頭。”
“你先回來。”
“是。”
掛斷電話張雲長稍微靠坐了一會,用手舒開已經皺了十餘年的眉頭,眼神瞄到桌上的老銀小鍾突然神色略喜朝門外喊道:“阿風。”
門外進來一年輕人作輯恭敬道:“張爺,有何吩咐。”
“安排輛車等會去接小姐。”
“是,張爺。”
阿風剛想退走張雲長又道:“對了,順便去買上兩斤荔枝。”
吩咐完張雲長才走回大廳才見到夏舉鵬就誇張的笑道:“夏公子好消息啊,剛兒有個回信說唐小姐回家了。”
“真的?”夏舉鵬一片西瓜才咬了一口聽到這話趕緊站起來把西瓜一放,“我得趕緊回去看看青沅。”
“夏公子不在這食過午才走?”張雲長挽留道。
“下回、下回,今兒個您的消息就這個最好,哈哈,我走了啊,那事咱電話裏說,您別送。”說完也不顧張雲長了,就直接出門去問他那車停在哪兒,他要趕緊回去見見唐青沅,這兒離大院並不遠說不定還能趕在唐青沅前頭等著她。
張雲長在後頭搖搖頭喃喃道:“情種啊,但可惜了別人看不上你。”
趙白丁安靜的坐在公交車最後邊,借著這個機會他可以仔細打量著這個自己即將麵對的城市,去往華清園他需要換乘三趟公交,這些都是唐青沅詳細告訴他的東西,為了避免出錯唐青沅還打電話問了在華清園就讀的朋友,待一切證實後才告訴趙白丁。
繁華的都市與那今年才通信號的趙家村有著天壤之別,趙白丁眼睛充滿平靜,沒有好奇也沒有來到陌生城市的緊張。換乘的另一趟車是一部電車,趙白丁好奇的看著車頂上的那根天線卻被同是等車的人說了句‘土鱉’,趙白丁一笑而過,這玩意對他沒有任何攻擊力,無論是趙家村還是皇都在他眼中都是土地都是天地萬物,不同的隻是這玩意是另一種形態而已。
青磚土瓦與這些鋼筋水泥對他來說都是遮風擋雨之物,趙白丁修行三年雖不能大徹大悟但‘物’這東西他看得很透徹,他並不執著於這些個外表豔麗但本質一樣的東西。這趟車子人挺多但他發現自己這身衣裳給他爭取了不少空間。
換乘第三趟車子時趙白丁發現這車人以年輕人居多,挺多人還帶著不少行李,這些人估計都是提前來報道的學生,那一張張稚嫩的臉蛋略顯興奮,車子外頭陽陽烈日熾烤著大地,不說人曬了會壞車子也會壞,就在距離華清園還有三站路時公交車的發動機冒出一大團煙霧,車上的人趕緊提著行李下車生怕車子自燃燒了自己。
很明顯的,公交車開不了了,司機指了個路道了聲歉就坐到旁邊樹蔭下等著公司派人來檢修。從司機口中趙白丁知道這兒距離華清園正門還有著一兩公裏,尋思著也近,有不少人都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也有不少人受不了這烤人的天氣咬咬牙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趙白丁當然是走的那批,他走在後麵跟著前邊的人也不怕迷路,他也想著趁現在能看看路邊這些店鋪招不招人,走了小段路還真發現不少店鋪都掛出了招聘的牌子,但就是這活都不是趙白丁能幹的,比如這複印店招人工,他這電腦都降不了的人還是算了吧,不過他看著這蛋糕店的師傅活還值得考慮,隻是自己這身髒衣服進去估計會被趕走吧。
突然有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他後麵傳來:“大哥,您的光頭不燙嗎。”這是個小姑娘拖著個大皮箱,趙白丁老早就發現她,這姑娘也是從公交上下來的,因為她的皮箱很大走得慢一直撐著把傘跟在自己後邊,小姑娘雖沒唐青沅那般美麗卻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淡褐色的梨花頭、大概一米六五的白嫩標致身材也能讓人眼前一亮,看姿色不輸火車上的林惜雨。
皇都樹很少,趙白丁這一路走來都沒個陰涼地更沒把傘,他這會還真的摸一把長了發茬的光頭輕道:“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