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射入了空中。

孫寶山哈哈大笑,從後方握住唐安琪的雙手,把他摟在懷裏進行指導。唐安琪覺察出對方是把下`身貼到自己屁股上了,並且還在不動聲色的磨蹭,但是沒翻臉。

他不恨孫寶山,前幾次逃走的時候,逮他的不是孫寶山,是戴黎民。他沒讀過兵法,不過發自本能似的,他想要在土匪窩裏結出同盟。單槍匹馬是不能成事的,甚至不能逃跑;為了不讓戴黎民在自己身上如願以償,他須得靈活一點,橫豎不是黃花大姑娘。

孫寶山正在快活的充當教官,不想後脖領子忽然一緊,隨即戴黎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他媽的幹什麼呢?”

孫寶山立刻奪了手槍,又把懷裏的唐安琪向外一推:“大哥,我沒幹什麼呀!”

戴黎民不理他,直接轉向唐安琪:“誰讓你過來的?”

唐安琪有些臉紅,不是害羞,是激動:“我又沒往外跑,來這裏也不行了?”

戴黎民甩手抽了他一記不輕不重的小耳光:“別跟我訕臉!”

唐安琪被他打的一晃,不再回應,扭頭撒腿就跑。戴黎民沒有追,在後麵喊了一句:“小兔崽子,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今晚我就辦了你!”

戴黎民總吵著要“辦”了唐安琪,可是唐安琪一到那時候就像要發瘋似的,舞刀弄槍尋死覓活,憋著力氣要和戴黎民同歸於盡。戴黎民這話說多了,唐安琪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哪知春天到了,騷動的戴黎民這回要來真的了!

傍晚時分,戴黎民從虞師爺家裏抓出了正在吃包子的唐安琪,扛在肩膀上帶回了自住的小院。那時天已經黑了,孫寶山在外麵溜達,就聽大哥房裏鬧翻了天,兩人汙言穢語對著罵娘,後來唐安琪忽然“嗷”一嗓子慘叫出來——叫完之後停頓半天,孫寶山嚇了一跳,以為這是把人給弄死了,然而過了片刻,斷斷續續的嚎啕發作出來,依然還是唐安琪的聲音。

孫寶山放了心。輕聲攆開幾名聽熱鬧的小嘍囉,他遙遙見到虞師爺走過來。

“老二,你說這——”虞師爺有點發急,可是也沒失態:“本來是在我家裏吃包子呢,結果大哥忽然過來,扛起人就走——裏麵怎麼哭成這樣?”

孫寶山壓低聲音答道:“正幹著呢。”

虞師爺怔了一下,緊接著搓了搓手,沒有發出批評,隻是含糊說道:“不至於嘛,何必如此……既然沒出人命,那我就走了。老二,你嫂子蒸了包子,想吃來拿。”

孫寶山心不在焉的一點頭,然後豎著耳朵,猶猶豫豫的也進行了撤退。老大行房老二聽,沒這個道理,讓人看見了,非出閑話不可。犯不上惹得戴黎民發疑心病,他不是戴黎民的對手。

翌日清晨,戴黎民坐在熱炕頭上,吃白麵饅頭和燉肉。唐安琪躺在炕裏,身下鋪著褥子,身上蓋著被子,光溜溜的肩膀露出來,可見他此刻是光著屁股的。

戴黎民回頭看他,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後忍不住了,四腳著地的爬過去,在他耳邊詢問:“安琪,還疼不疼了?”

唐安琪臉色蒼白,嘴唇夜裏咬破了,凝著一層紫黑血痂。戴黎民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好像是有點熱,就探頭在他臉上一吻:“你別動,我給你找點藥去。”

唐安琪死去活來的熬過一夜,心神都散了,昏昏沉沉的不能清醒。

戴黎民把虞師爺叫過來,讓他根據常識,開一副退熱的藥方。虞師爺進房之後,看到唐安琪已是半死不活,忍不住瞪了戴黎民一眼:“他和你沒怨沒仇,你就這麼禍害人?”

戴黎民坐在炕沿上,微微仰起臉,顯出濃黑眉毛和雙眼皮的深痕:“師爺,我去年秋天把他弄回來,如今都開春了,才吃上第一口——這他媽的還叫禍害?再養下去我就要當他的孝子賢孫了!”